“娘娘,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大福晋,毕竟她也是喝醉了,一时糊涂。况且,鸳鸯被人收买,确有些始料未及的。”心知这时候不该为西鲁克依云说话,可今天这事儿一出,她心也很不是滋味儿。
之前与西鲁克依云的联系,都是通过鸳鸯,怜雪与鸳鸯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算不朋友,倒也是熟悉了。一时间身边有人反叛,总是心不畅快,堵得慌。
“说起来,这事儿还牵扯到了灵儿,到现在可有审问出什么了?”佟若飞取下自己双耳的珍珠,收在盒子里,这才侧过身子道:“灵儿这丫头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可别到最后,你连自己人都看不住。”
“娘娘放心,莫说灵儿是奴婢的人,是这承乾宫里任何人出了岔子,奴婢都不会徇私。”怜雪忙澄清道:“奴婢自不会允许吃里扒外的东西留在娘娘跟前当差。”
佟若飞只轻轻的一点头,嗯了一声。
怜雪这才又回说:“灵儿那边也查清楚了,当时是鸳鸯自己说要那一身衣裳。或许是以前见灵儿穿过一回,特意要了那一身。想来,早备好了一模一样的。换了衣服,便说要如厕,独自一人走了。必然是趁着那个时候,把事先准备的那件有问题的衣服给换下来了。”
半晌,却没有听见佟若飞说话,怜雪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自己的主子,她自然晓得的。佟若飞在这个时候不说话,反而是不大相信她的话。可查出来的事情确实如此,计较下去也未必有另一个结果。
“罢了,你自己的人,好好看着吧。你自己小心一些是了。同样的错误本宫不希望再有发生。”沉默良久,才听见佟若飞冷漠的说出这些。
听见佟若飞如此说话,怜雪心也有了底,侍候完她梳洗,便立刻吩咐下去,断了与裕亲王府的联系。又找了灵儿过来,认真叮嘱一翻。
相宫里,裕亲王府的这一夜却格外的热闹。
福全听说了宫里的这一场闹剧,回府以后,严令西鲁克依云不得踏出她所居住的院门一步,身边的贴身侍女十日内尽数换完。以往府的大小事务,三日内必须交给韩姬,不得隐瞒谎报。府银钱、账目、对牌连夜交到福全的房核实,再由福全亲自交给韩姬。
西鲁克依云没想到刚回来,福全做了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心寒。
“与他夫妻多年,即便没有男女之情爱,好歹也同在屋檐待了这些年,他竟然如此决绝。”西鲁克依云坐在门前的矮凳,看着人来人往从她的房一件件的拿走,心如刀割。
自从她嫁进来不过月余,开始打理整个裕亲王府的大小事务,这房之能有多少是自己的私人物件儿呢?看着他们一一搬走,最后仅剩下一个空壳子,西鲁克依云连哭都没有力气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大概是她的今日吧。
“福晋,咱们还是进屋坐坐吧。”她的随身侍女之一,蹲在她跟前,看着她的眼神都显得是在同情。
“欣妍,过几天你也会跟它们一样离开我了。”西鲁克依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知道你又会被分到哪一出呢。这里以后我一个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呵!多惨啊!”
“福晋放心,只要欣妍还在王府一日,一日忠于福晋的。”欣妍看着她如此模样,更是心疼。
西鲁克依云呆呆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来:“鸳鸯也曾说过一样的话。”
欣妍闻言,泪流不止,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只默默的抱着她,不断的重复着:“我不会……我不会的……不会……”
韩姬的住所里一片笑声,雅楠与绛心围坐在韩姬身边,只听有娇俏的声音道:“恭喜福晋,今日扳倒了大福晋,也顺利独揽王府大权了。”
韩姬浅浅一笑,看着窗外打着灯笼搬着一摞摞东西往她这边来的人,只道:“今天不过一个开始。”
“既然西鲁克依云有胆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该明白她做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怪她,害了不该害的人。”韩姬伸手拿起一壶酒,为三个人的酒杯斟满了酒。
“钰福晋。”门前有个小姑娘走过来,小声的道:“钰福晋之前炖好的药膳已经给王爷送过去了,且是看着王爷喝下的。这会子王爷还在核对账目,让奴婢带话,钰福晋且先睡下吧。”
“好,幸苦你了,大家伙儿忙完了来找雅楠领赏钱吧。”韩姬吩咐道。
那小姑娘一听有赏,欢喜的跑开。老远听见她的声音:“大家抓紧啊,一会儿钰福晋有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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