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锶一看,怎么那衣服全是女人裙子!且全部是绿色和紫色的!
原来,刘郎刚才出去,是帮自己买裙子!
刘郎拿起其中一件,说,“柳如锶,你看,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给你买了好多漂亮的裙子回来,待会叫莲娃给你穿上,你看这件,你如果穿上,多美呀!”
柳如锶又好气又好笑,她别转头,故意不瞧刘郎,可是终于忍不住,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咦,柳如锶心中大喜,自己刚才不是动不了啦,看来,过了半天,穴道已经解开了。
刘郎见柳如锶身子抖动,不知道她是笑,还以为她生气,又哭泣起来了,一时心急,问小蝶,“柳如锶,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靠近柳如锶,柳如锶还是背对着他,身子还在不停的抖动。
刘郎伸出手,想要抱柳如锶过来。
忽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阴森森的朝他身上扎去!
是柳如锶!
好个刘郎,如此出奇不意之际,他反应奇快,两指一钳,硬生生的钳住了柳小蝶的匕首。
你道这柳如锶身上为什么有匕首?原来,当初冷玄冰见她傻乎乎的,老是被萨淡蓝加害,于是暗中把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交给了柳如锶,给她防身之用。
再说柳如锶见不对路,想抽出匕首,可是刘郎是何等高手?任柳如锶憋红了脸,匕首就是被刘郎夹着,纹丝不动。
柳如锶假装哭泣,刘郎关心情切,要抱柳如锶,但柳如锶马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刘郎剌去。
一旁的莲娃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但刘郎是何等高手?千钧一发之际,他用两手,紧紧的钳住了柳如锶的匕首。
柳如锶拼命想拨出匕首,可是刘郎的两只手指,仿佛两块铁钳,任柳如锶使出吃奶的力气,匕首就是纹丝不动。
正当两人对恃之际,外面又有动静了,只听得一把粗豪的声音大声传来,“你们是哪个芝麻绿豆官的手下,也不瞧瞧老子是谁?居然闯进来,冲撞了我王尊夫和一蝶姑娘相会的雅兴!快快全部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那么清晰,柳如锶和刘郎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尊夫!这个人就是害刘郎家破人亡的朝廷命官!
一刹那,刘郎仿佛呆住了,那钳住柳如锶匕首的手指再也无力,这边厢柳如锶却还在拼命用力,一时收势不住,削铁如泥的匕首,一下子就扎进了刘郎的前胸!
柳如锶也惊呆了!“啊”的一声惊呼而出,她一时情急,连哑穴都冲开了。
刘郎面色苍白,捂住伤口,跄跄踉踉后退了几步。
柳如锶急得泪流满脸,其实她根本不想伤害刘郎,一时之间,她连自己只穿着贴身衣服也不顾了,从床上翻身而起,颤抖着问,“刘郎,刘郎,你怎么了?”
莲娃从墙上的剑把上,一下子拨出长剑,向柳如锶剌去。
刘郎喝道,“莲娃,不许动!”
莲娃闻声收住剑势,很愤怒的问,“刘公子,这女人剌伤了你,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伤害她?”
刘郎说,“我没事,你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莲娃不敢再说,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让刘郎如此神魂颠倒,就连自己被她剌伤,也完全不顾!
柳如锶见刘郎被自己剌伤,还在维护着她的安全,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刘郎,你刚才为什么要松手,我,我不想伤害你的!”
刘郎在自己的伤势周围,飞快的点了几下穴道,先替自己阻住热血流出来,他被柳如锶剌中,感到最痛的不是自己的前胸,而是自己的心!但当他听到柳如锶为他着急,为他哭泣,他不由得又笑了!
此刻,他看到柳如锶为他哭,不知道为什么,他倒宁愿柳如锶早点剌中自己,好让自己早点看到,柳如锶心中如此的紧张自己。
一时之间,他仿佛连自己的血海深仇,自己的冲天愤怒,自己的杀父仇人王尊夫,也有点忘记了,一切只因为,看到柳如锶关心他的眼神。
再说刘郎,见柳如锶还在哭,他微笑着走过去,握住柳如锶的手,温柔地说,“柳如锶,柳如锶,我没事,你真的如此紧张我吗?我抢了你来,你不是很生我气的吗?”
柳如锶慢慢止住了哭泣,问,“刘郎,你痛不痛?”
刘郎摇了摇头,说,“曾经很痛,现在不痛了,我,我快活得很呀!”
不是吧?被我剌伤还这么快活?柳如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呆呆的望住刘郎,说不出话来。
刘郎也没有说话,紧紧的握住柳如锶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好象忘记了周围,也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柳如锶无意中刺伤了刘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很痛,其实,她根本不愿意伤害刘郎。
一时之间,她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很紧张的问刘郎有没有事,还哭了起来,刘郎见到柳如锶为自己哭,心中像喝了蜜般甜,握着柳如锶的手,刹那之间,什么杀父之仇,柳如锶刀剌之痛,全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正当他们忘情对望之际,忽然莲娃的声音响起来了,“刘公子,你究竟伤着哪儿了?请容许莲娃为你察看伤势!”
原来,那个莲娃看不过眼,刘郎和柳如锶的那种郎情妾意了。
柳如锶恍然惊觉,一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衣,被一个大男人握着手,一时之间,羞得脸红耳热,拼命挣脱开刘郎的手,一跳跳到床上去,蒙住被子,不看刘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