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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第354章0350 (2 / 5)

“算了,”蒋先摇头,“既然沈兄不放心,那蒋某便以身家性命起誓,箫家那船炭从州府一路到码头,蒋某压根不知道这事,更别提在里面动手脚。”

“阿爹干嘛拿自己的性命起誓,要起也是拿女儿的来。”

阿玲不赞同地看着他,而后目光转向沈金山:“先是无端污蔑我阿爹,眼见事实证据摆在面前又胡搅蛮缠,还叫阿爹起誓,沈老爷实在是欺人太甚。而且从方才进门我便闻到一股很浓的脂粉味,如今沈老爷满头大汗,脂粉更是都花了。都已经用处此法,且刚才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想必沈老爷身子骨没方才管家在府门前时说得那般差。”

“沈兄又涂脂抹粉装病?”

蒋先罕见地惊讶,引得府门内外众人顾不得生气,哄堂大笑。

“阿爹,他欺人在先、辱人在后,无论从情理上还是道义上,都不用再给他留任何颜面。”

没等蒋先开口,方才领众青壮上蒋家讨个公道的老叟走上前来,“胡姑娘所言有理。既然沈老爷身体并无大恙,有些事就得明说。我等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解除与箫家之间的契。”

“不行!”沈金山下意识地反驳。

老叟自怀中掏出一份契,“这是箫家当日发给小老儿的,虽然未曾签字画押,但契所写却是与别家一般无二。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自画押之日至春蚕结茧,所用黑炭与桑蚕叶皆由箫家供应。可不论是桑蚕叶还是黑炭,如今箫家可有一样能拿得出来?”

“这……”

正当沈金山迟疑时,听到风声跟过来的沈不真冲进来,就着门板直接跪到蒋先跟前。

“姐夫,箫家采桑车架已被严词撵走,冠生幸不辱命。”

“沈不真,你……明明答应过我!”食指指向他脑门,沈金山目眦尽裂。

“箫家姑娘心术不正,利用我儿一腔痴情,引诱他做下如此多错事,我又岂会反过来帮你。”

“那是你儿子是非不分,与我箫家何干?”

“不管是否与你箫家有关,总之养出这么个儿子,冠生自觉愧对多年来一直多有帮衬的长姐一家,自然要做些什么弥补一二。话说回来,若非你箫家心术不正,把手伸到蒋家千亩桑田里,又岂会中计!”

“你……”颓然地躺在地上,沈金山半晌说不出第二个字。

“看来契上这两样东西,如今箫家是一样都拿不出来。”老叟叹息道:“事已至此,真相如何已经很清楚。是箫家先未做到契上的承诺,并非我等背信弃义。诸位乡亲父老可都听见了?这契撕与不撕,不用它箫家点头答应。这事就算说到天边,也是咱们有理。”

“对,是他们先说话不算话。”

“回家就把契给撕烂了。”

“我身上一直随着带着,现在就撕了!”

最后说话那人掏出契,作势就要撕了,见此蒋先忙往前一步。

“且慢,且听蒋某一言。契是双方的,既然蚕农撕毁契要额外付给大笔银子,同理,箫家这边做不到承诺的,让大家白盼一场,是不是也该有所补偿?”

当初为防止这些蚕农反悔,沈金山也仿效蒋家,不过他比蒋家更狠,违约者要赔偿十倍银子。当时他压根没有想到自己会率先毁约,对此点也就没怎么注意。契上白纸黑字,只写着“若违此契,十倍赔偿”。

如今这一条,却成了套在他头上的紧箍咒。沈金山怎么都没想到,今晨太阳升起来时捏在手里、充当他最大也是最实在翻盘筹码的一张张生丝契,仅仅过去一上午,反过来却成了他的一道催命符。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劝说完激动的百姓收回契后,蒋先也从袖中掏出另一份契。

“先前沈兄曾要求,以今春绸市连带进贡那批货,蒋家整体利润的七成为代价,供给我蒋家一批极品生丝。可如今这等境况下,沈兄想必是拿不出来,这笔账你看又该如何处置。”

七成利只换一点极品生丝?箫家真是面黑心狠,在场响起一片抽气声。

与寻常百姓的感慨不同,这会沈金山却只觉黑云压顶,完了!真的完了!

被愤怒的百姓生生推到的箫家大门前,蒋先拿着薄薄的一页纸,居高临下看向沈金山。

双脚被压在厚重的门板下面,此时此刻沈金山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一纸契吸引过去了。

“生丝……”

“对,就是生丝。征募军饷宴不过是昨日的事,沈兄前一日过府签下此契,连带着今日,不过是三日的事,上面写些什么,想必应该还都清楚?”

何止是清楚,那契是他卡着蒋家家底立的。

自打接手箫家后,他便将当时青城第一的绸缎商蒋家作为最大的敌人。这些年箫家生意蒸蒸日上,可离着蒋家总归差那么一线。同在青城的蒋家,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么多年打探下来,他完全清楚蒋家有多少家底。

丝绸轻薄但不保暖,最适合夏日穿,春日进贡上去做成夏裳,正赶上穿衣的好时节。是以在每年四季桑蚕中,春蚕这一季最是重要。即便蒋家家大业大,为了春蚕也得动些家底。他张口要七成利润,正好卡在让蒋家伤筋动骨,咬咬牙却又能答应下来的数额上。

这笔数额之大可想而知,而如今他拿不出生丝,按照契中内容,要按照原价赔偿。

不仅本来手到擒来的七成飞了,他还要倒赔出去那么大一笔银子,里外里,差不多把箫矸芝没偷走的半个箫家又搭进去一半。

单是想想他心里便抽疼,直觉得有把锋利的匕首在一下下剜着他的心头肉。

“胡兄,那不就是句玩笑话。”他讨好地说道。

看他那副畏畏缩缩地模样,阿玲直接气笑了。她可清楚地记得,在前世阿爹死后,箫家取代蒋家,一跃成为青城第一大绸缎商时,身为当家人的沈金山那股子骄傲劲。顶着他那光秃秃的脑门上蹿下跳,恨不得听所有人奉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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