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简小楼癔症了会,心口倏地砰砰直跳。
这什么意思,向她表白么?
战天翔喜欢她?
一时有些无措,简小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把战天翔当成最可以信任的朋友。喜欢,似乎谈不上,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不过如果他真的表白,简小楼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个机会。
战天翔僵硬的手心直冒汗。
他是被地魂上身了么,为何不受控制了,究竟在干什么?
忙不迭松开她的手,讪讪笑起来:“我还以为我们是好兄弟。”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简小楼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然而她越想越不对,狐疑的看着他,眯起眼睛质问道:“你老实说,你其实是不是想要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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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南灵佛国,迦叶寺。
根据佛修的规矩,弟子们在日出和日落时分,都要聚集在宝相殿外诵经。
某一个角落,涤荡心灵的梵音之中,有几个弟子一直在交头接耳。
“法嗔,咱们新主持真是个女人?”
“比真金还真。”方头大脸的法嗔得瑟道,“在东仙国时,咱们太师叔祖曾附身在我身上,我都瞧着呢。真是个女人,还是顶漂亮的小美人……”
“什么小美人,那是咱们的师叔祖!”
法贪骂了一声,尔后凑过去嘿嘿道,“当真美?”
法嗔竖起大拇指:“美。”
法贪嘲笑:“你是公的见多了,见着一个母的就挪不开眼吧。”
“真粗俗。”法嗔拍拍前面正念经的法海,“师弟你也见过的,你说是不是?”
“南无阿弥陀佛……”法海端正身姿,静静宣了声佛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贫僧眼中,世间女子不过一具红粉骷髅。”
法嗔又在他背上狠狠一拍:“读经读傻了?”
法海一下子被他拍趴在地,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红粉骷髅……红烧骷髅……好饿……好想吃……”
“他最近在辟谷。”法贪啧啧嘴,“你说咱们原本吃斋就够可怜的,想不开啊。”
“红烧骷髅……红烧火鸡……”法海仍在念经似的自言自语,“红烧火鸡……火鸡?”猛然坐起身,睁大双眼,“师兄们!一只火鸡精朝着咱们飞过来了!”
“你是饿疯了吧?”
好几个蹭亮的光头挤在一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纷纷一惊:“哇,好大一只火鸡精!”
“噢哈哈哈咦哈哈哈哈~~~~”
尖锐诡异的大笑声如毒蛇吐着芯子嘶嘶钻入耳膜,众弟子纷纷堵住双耳,嗷嗷大叫着,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那诡异的笑声越来越近,威力越来越强,修为弱些的,眼耳口鼻已经流出了血水。
“谁?!”
迦叶寺三首座大惊失色,分别从三处齐齐掠空而出,心中惊惶不定,毫无声息的穿过迦叶寺护山禁制,莫非是疯魔岛魔圣出关了?
窥见怀幽之后俱是一怔。
怎么是个鬼修?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迦叶寺同鬼修从来没有任何交集。何况此修只有元婴中境界修为,如何穿透的护山禁制?
“大胆妖邪,竟擅闯我佛宗圣地!”
三首座联手结印,击出一个“卐”字符。
字符激变着向对方压去。
“禅灵子,故友到访,何故躲着不肯现身?”广场上各种鬼哭狼嚎,怀幽已经停伫在宝相殿外,手中执着一张比他还要高出许多的碧绿箜篌,指甲轻轻一拨,轰的一声,那“卐”字符便碎掉了。
碎掉了……
三首座惊怔,此鬼当真是个元婴中境界修士?
怀幽无视三人,直直看向宝相殿内,挑着眉头道:“真不出来?”
殿中仍是没有任何回应。
“行行行,你就躲着吧。我今日总算领悟了一句俗语,什么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怀幽微微一笑,音色陡然一提,“噢哈哈哈哈咦哈哈哈哈~~~~”
下面一众弟子们再度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饶是三首座的心神都在惧颤,像是被点了穴一样浑身无力,头痛欲裂。
挣扎着奔回殿中:“师叔祖!”
禅灵子依然手捏莲花,稳稳坐在庄严的佛像下,莹白如玉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
“师叔祖,外面那些弟子……”
连他们都承受不住,那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