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心里还有前晚浴室的阴影,见不得他,便依偎在爹爹身旁,装作没听见。但他却是正经的很,送上菊花,“来,灵儿,我为你采的小花。”
灵儿望了望苏小姐,为难的收下了那朵菊花,脸上尴尬的紧,心里却乐开了花。
而苏小姐还是看不透他,时而猥琐时而温柔,时而正直时而火热,现在又送灵儿花,这个贼人怎么会是太子呢?
她不理睬才梓的嬉皮笑脸,便将目光落在了这一颗颗画上红色标记的梨树,“爹爹,这些个梨树为何会作上标记,有什么不同吗?”
苏大人貌似对爱女不单单只是宠爱,毫不隐瞒一一道出,苏小姐心里思索着,这才梓所说的东西很多她都闻所未闻,更加看不透他了。
随后才梓让苏大人召集这园林里的所有园丁,将那些只开花不结果地梨树的树枝全部砍掉,再找几个脑子利索的,他示范嫁接技术与大伙。
大伙纷纷交头接耳,显然不相信这个打扮奇特的男子,好好的梨树为何要砍掉,就算不结果,开的花也好看呀,为何要砍掉?
才梓见大伙纷纷摇头,便将这难题甩给农业监管,他的话总该信吧,“苏大人,你相信与否?”
苏大人当然毫不犹豫的相信他,虽然表面吊儿郎当,做事的时候他的眼神都会变的不一样。
于是以苏大人名义,大伙才纷纷持上砍刀劈树枝。
苏小姐轻轻的徘徊在梨树林里,见才梓专心致志的为农家讲解演示,那样子竟有些让她心里水波荡漾,随后吩咐灵儿把早膳盛给他,主仆两人便去往南湖散散心。
才梓空闲的很他来到南湖边上,双手背于身后感叹道,“你共人女边着子,怎知我门里添心。闷啊,好闷啊——”
一旁的苏苏小姐见他离自己太近,便拉着灵儿快步离去了,灵儿悄悄说道,“小姐,公子那首诗好奇怪呀,也不像对子。”
“灵儿,快看他追上来了没?”苏小姐漫不经心直视前方,吩咐灵儿看后方,“小姐,公子回去了。”
“这登徒子,今日怎么了?奇怪,灵儿我们去那里瞧瞧。”苏小姐微微一笑,却也难掩失望之色。
南湖斗诗会,每年举办一次,去年是秋季,今年为夏季,两千平米的湖畔从昨日便拥满了来自各地的才子佳人,场面十分壮观。
能够云集天下学士的聚集,主办方怕是有些背景,据说今年的斗诗王将会获得大学士收藏曲谱一卷。
那曲谱珍贵之处乃是古人流传下来的其中之一残卷,在这个以诗词歌赋为荣耀的时代,琴棋画则是终身追求的目标,那围满南湖的学子们,有参与的,有看热闹的,甚至来相亲的也不在少数。
“这不是苏小姐吗?闻名西厢第一娇姿才女,今日一见果然生的妖艳动人!!!听说苏小姐喜爱春宫册一类籍,好兴趣啊,哈哈……”来自云台郡的张正仁公子打趣道,身旁还有那追求苏小姐已久的李公子,面对这张公子他也十分忌惮,不敢搭话。
苏小姐屈膝揖礼还未起身,听见这话脸颊似火烧红般,羞耻至极,却什么话也说不了。
在古代,女子就是这样忍气吞声,况且事关清誉之事,若她苏茹君想要解释,恐怕会越描越黑。
可灵儿却不一样,一个下人那就更没地位了,她也不怕什么名誉带来的影响,“那是我买的,不管我家小姐的事。”
哪知张正仁的爱好就是羞辱女子,“苏小姐心思缜密啊,你不觉得这挡箭牌找错了人吗,要不我帮你一把,明儿个我来贵府求亲,你嫁了我也不用夜夜挑灯看春.宫册了,我可以教你。是吧,李兄。哈哈……”
苏小姐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灵儿,我们去那边走走。”
“各位,小道消息,西厢第一娇姿才女苏家小姐—”张正仁大声说道,一幅小人模样。
顿时学子们纷纷围了过来,张正仁附在苏小姐耳边小声说道,“斗诗会结束后,今晚三更来我府上玩玩,我会让你欲.仙.欲.死,不然,呵呵。”
苏小姐忍无可忍,袖中银针蓄势待发,而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成了救命稻草。
“这位人模人样的张公子,有种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备注:①黄鹤楼,此黄鹤楼非彼黄鹤楼,只是同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