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不想和郜东亦呆在一起,只要郜东亦回家,那就各走各路吧。
“小惠啊,看你身子虚弱,路途险恶,一人怕是无法照顾自己。我的老师法力高深,可以为你疗伤,你是打算跟我回家养伤呢?还是陪我回家呢?还是让我护送你到我家养伤呢?”
这个女子虽然娇蛮了点,但是瑕不掩瑜,郜东亦还记得初次见到少女面貌所带来的震撼。
郜东亦美美想道:一路上有美女相伴也是不错的。
赵慧敏被这个小无赖的问话气乐了,他觉得这小贼是如此的可恶,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家伙?
一双美眸望着郜东亦期盼的眼神,赵慧敏转念一想:我被荆棘花团和苑轩追捕数万里,单靠自己无法逃脱逮捕,听他说有个厉害的老师,说不定能替我挡上一挡;再说如果路上出事,也好用这小鬼当个挡箭牌。
赵慧敏越想越觉的可行,心中顺畅不少,心道:让我略施美人计,利用这小色鬼也好。
赵慧敏完全换了一副表情,巧笑嫣然,双手叠在一起,微微弯腰,施礼道:“刚刚小慧误会公子了,谢谢公子救了小慧!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少女虽然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但是神情动作完全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如果郜东亦不是见过赵慧敏刁蛮的样子,还真以为她是一个乖乖女。
郜东亦一脸呆滞,被赵慧敏突兀的转变震住了。
赵慧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郜东亦见了,从微微的心跳变成了狂烈的心跳,心跳得像擂鼓一般。
赵慧敏撒娇道:“公子连名字都不愿告诉贱妾么?”
郜东亦吃的就是这一招,“贱妾”二字,听得郜东亦骨头都酥了,结巴答道:“郜......郜......郜东亦。”
赵慧敏把微低的头抬起来,削葱根一样的手指把秀发捋回右耳边,主动与郜东亦凑得更近,甜甜地笑道:“郜公子不舒服?”
郜东亦见她近在咫尺,鼻尖尽是少女的幽香,欣赏她那甜丝丝雪白无瑕的花容,心里狠狠地想:别那么笑,别那么笑,再笑我就把你给吃掉!
仿佛这样想比较有男子汉气概,可以使自己镇定下来。
偏偏就镇定不下来啊!
赵慧敏见郜东亦依然不说话,从袖里伸出柔荑来,摸.摸.他额头。
这一摸,郜东亦看见袖扬起处一截白玉似的藕臂,携带更多的香风袭来,忍不住呻.吟一声,尴尬道:“我......我没事。”
他心里暗呼:郜东亦,你七岁看黄,十二岁独行千里寻父母,十五岁让人在自己身上动过刀子(割阑尾),就连高考都参加过三次,二十四岁尿过高压电,就在昨天还砍过鬼面尸蛛,对付过血尸。你死都死过一回,又还有什么事没见过!又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胆怯!
好吧,美色还真会让郜东亦害羞又胆怯。
又想:郜东亦,这女子这么善变,又这么美,说一个字就像一颗冰糖甜入了心里,你这时候更应该显出举止高雅和彬彬有礼的男子气来,怎可这般不济事!
尽管想这些,但一样期期艾艾,脸热心烫地说不出话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谈笑风生,完全被赵慧敏反客为主。
谁让郜东亦吃的就是这一口呢?赵慧敏略微勾引,就让郜东亦的心荡得找不着北了。
赵慧敏缩回手来,不解地望着郜东亦,关心道:“还说没事?都冒汗了,怎么额头还冰凉的?”
郜东亦摸.摸自己双颊:“冒冷汗么?我摸着冒热汗哩......”陡住口说不下去了。
赵慧敏媚.笑道:“哦?”
垂下头去,偷偷地笑着,心想:这小贼原来是那种“色大胆小怕狗咬”的性格啊!
郜东亦臊得再也不敢与之直视,偷瞥一眼,只见玉颊白得让人心疼得想吮.吸一口,这么一想,心里又像是打了机关枪,狂跳起来。
郜东亦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那......那......那个刚刚是误会。”
“郜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刚刚全是小慧的错,误会公子了,小慧再次向公子赔不是。承蒙公子大义出手相救,小慧感激不尽。公子仗义,知道小慧身子不适,小慧愿意跟随公子回家养伤。”
赵慧敏这一低头道歉,把脑袋都撞到了郜东亦的胸口上,郜东亦如遭浪袭,全身的细胞都很舒爽,很通透。
原谅他既是两世处.男,又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暗示自己,小慧不是洪水猛兽,但就是对她这娇.媚的样子毫无抵抗力。
听到赵慧敏再次赔礼道歉,郜东亦还真以为刚才和赵慧敏是有误会才如此,暗自埋怨自己太过轻浮,给小慧留了个不好的映象。
又听到小慧愿意跟自己回家,心想:是不是以身相许,要“丑媳妇见公婆”呢?不对,是美媳妇才对。
郜东亦有些乐不思蜀,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了。
他很激动,被赵慧敏的话激励得有了胆气,大声道:“姑娘,快别这样说,能救姑娘是在下三生修来的福分。再难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愿为姑娘舍命效力,姑娘尽管放心,回到家在下定会让老师替姑娘疗伤!”
一些男生在心仪的姑娘面前,不就是这样喜欢大包大揽地夸下海口吗?
赵慧敏这看似正常起来,使得郜东亦也完全变了个样子。
有时候,不光女人善变,男人也会善变,只是看那个引诱你的东西大不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