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公子,才公子——”
“小姐,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苏府内院一厢房里,三个女子围在床榻前,而床上那满脸布条的男子紧紧抱着一白衣女子,嘴角的口水浸透了白色衣襟,“美人,你的身上好香啊,哇!好正点,我都快握不住了,靠近点,再靠近一点点~”
男子满脸猥笑,手掌一抓一松捏着白衣女子纤细的身腰,脑袋一个劲的往怀里钻,使得女子俏脸埋进了酥.胸,好生尴尬。
“啊~云霄飞车~噢~鸳鸯合璧~唔~老牛推马车……咦——苏苏?”才梓激情之下被惊醒,“啊,我头好晕,快!快抱紧我,不然我要死了。”
苏小姐欲说还休又羞,“才,才公子,请您放手啦——”他紧紧抱着苏小姐的身子,想到不但没死,醒来还有美人拥抱,那身上淡淡的体香便是一颗定心丸,嘿嘿。
“公子,小姐两天没合过眼了,你放开小姐。”
苏小姐此刻见他醒来便是心里一轻,柔弱的身子骨越发的无力,且有伤在身,如此而来确实颇有些疲惫,“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公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一听心里酸酸的,找媳妇儿还是得在古代找啊,要放在现代,可能媳妇儿还坐在麻将馆里,他感动道,“我的个乖乖啊,抱着你我全身心都舒服极了,你快去休息吧。”
苏小姐赶紧支开他的手,脸上火红一片尴尬死了。随后她便去膳房盛了一碗雪梨汤过来,温柔的一勺一勺送上才梓的嘴变,“公子,喝点雪梨汤吧。”
“嗯,这雪梨汤味道真好~来,啊——张开嘴。”他舀上一勺送于苏小姐嘴边,害羞的苏小姐连忙用摇扇遮住了粉红的俏脸,“谢公子好意,茹君自己吃过了。”
“来,灵儿。啊——”
“坏蛋。”
这时,林婉仪随着她步若莲花的身姿走了过来,浑身透露出淡淡知性美感,轻轻说道,“妹妹你也要好生修养才是,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才公子,快些好起来,你那架子鼓快要被子萧折腾坏了,心疼死你~”
“哎哟,这是哪个大美女。”才梓转过头来瞅了瞅她嬉皮笑脸说道。林婉仪则是轻叹一口气,脸上不愁不笑,且天生就自带柔情的古代女子,揖了个礼便要离去。
晚霞的余阳,就如那桃李年华的闺中女子,你不看她,你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红,花儿又为何般红。古时有繁华落尽莺莺燕燕,每一点星光,一轮明月,一丝微风,一味气息,千千万万如墨画般的柔美,又似那苍劲有力的泼墨所渲染,让人刻骨铭心。
夜晚,苏穆刚从外面回来便直奔才梓房中,一副愁眉苦脸,急冲冲说道,“才公子,你可总算醒了,老朽都快招架不住了,那梨园的嫁接树枝尽数枯萎,百姓们苦不堪言,纷纷询问老朽事出何因。”
“不应该啊,明儿我去看看。”才梓回应道。
“对了,你看这些天君儿也消瘦了许多,明儿要不让她在府中好生修养修养?”这苏大人心疼女儿,才梓昏迷的这两天苏小姐寸步不离,连打盹都是心有所牵,按照才梓的习性,走哪去肯定是要带上苏小姐的,这不,苏大人提前喂口闭门羹。
才梓哪能不知苏小姐对他情之深切,他也正有此意,“穆叔,明早我独自一人便可,你心疼女儿,我也心疼我媳妇呀。”
苏穆瞬间黑了脸,人一天不出门就还是老夫的黄花大闺女,倒是这他亲也不提,尽会嘴上占便宜,而且皇上也久久不下圣旨,让当爹的心头没个底。
“对了,穆叔,你说这黑玉兰到底是个什么来头?”那次他问皇上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这次可要好好问清楚了,不然被皇帝老二坑了,还帮着数钱就亏大了,这买卖不轻易做。
苏穆一听拉拢了眉头,感叹道,“说来话长,这要追寻到十多年前皇宫发生的大事件。那一年是大华最难受的岁月,现在老夫仍记忆犹新。那时东匪入侵我大华,生灵涂炭残害我大华同胞,有一名叫才学东的男子仅凭一人之力,挽救我大华于危难之中,让其东匪大败!”
听苏穆讲故事真是惊心动魄,他心里思索着:死老爸有这么牛掰么。
“先皇倚重才学东有意招他为驸马,好保大华国泰民安,且长公主与他也是情投意合,可以说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郎才女貌。可当今皇上却是一再阻拦,具体为何老夫也猜不明白,才学东不为权不为利,更别说有何觊觎之心。当今皇上再三阻拦才学东与长公主的亲事,直到先皇震怒免去了他太子之位。”苏穆越说越激动,深深的叹息。
至于为何,不就是老爷子觊觎皇妹之心嘛,当然这等绝密消息不可能公诸于世的,他打断道,“我说穆叔,你怎么知道才学东不为权为利呢?有句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才公子,实不相瞒,老夫当年与才兄义结金兰成为兄弟,他的为人我怎可不知!”苏穆言语中有些不快,甩了甩衣袖不满道。
接着又是神色忧愁重重叹息,“才兄与长公主成亲的几年后,两人却突然消失人间,不出两日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先皇出动五万士兵寻找失踪的两人,后无功而返。这个时候没想到那东匪贼人再次入侵我大华,连破城池十座有余,哎,民不聊生,老夫叹息,天下人叹息啊。”
不对啊!好像皇帝老二的版本不同,不是先皇派人刺杀才学东么,然后老爷子帮忙逃跑。才梓心里想着。
苏穆沉浸在悲伤之中,摇摇头老泪众横,“后先皇整顿兵马,招贤纳士,可数我大华人才济济千千万万,却无一人治的了那东匪国师。败啊~国根动荡,先皇忧心如焚驾崩于才兄消失的第二十五日,太子登基,稳定朝纲。竟签下那赔款赔地的条约,大华整整一半江山啊,竟落入那东匪贼人之手。老夫叹息,天下人叹息~”
东匪是哪个东匪?莫非是岛国?才梓不解说道,“来,穆叔,先喝口水。”
苏大人挥挥手,“不了。皇上登基后,萧义妹闯入皇宫寻找才兄,却有去无回,随后老夫进京寻她,才知她也跟着失踪了。”
“穆叔,你义妹是否叫萧青轩?”苏穆点点头继续道来,“我们三人一起相识相知结为金兰。萧义妹失踪的七年后的一天夜晚,义妹来到我府上,竟还带着个孩子,我问她这些年去哪里了,她也不肯说。三日后,她却将孩子托付于我,后不知去向。我不知孩子父亲是谁,也不知孩子是否是萧义妹所生,便为她取名为萧,名是她娘取的,玉兰。”
原来黑玉兰姓萧,不姓黑,才梓也纳闷这黑姓确实没听过。苏大人说到这里,他脑子快速思索着,显然没有证据证明,但八九不离十,这老爷子真他.妈是个禽兽。
“义妹留下玉儿直到现在就没回来过,哎~玉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七岁便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很惹人喜欢,君儿也特别喜欢和她一起。那时玉儿叫上君儿一同入青玉教习武,从出去的那一天她就没回过家。直到君儿向老夫提起玉儿过得很好,老夫才放下心来。”
难怪萧玉兰会说:世界上最大的是自己,最小的是自己,最远的是距离,最近的也是距离。
没有父母的庇护,被迫成为大人,没有父母的爱护,孤独的像是一粒沙子,没人在乎任人踩踏,她思念自己亲人,痛恨着自己的亲人,坚强与孤独。
才梓想着想着心里苦涩的很,这妹子与他一样无亲无挂:看来,我得帮她脱离苦海呐~像我这样正经的好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