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看着满身冰寒冷躁,却偏带着满脸火气的谢北辞,宋予希假笑开口:“谢先生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谢北辞大掌推开房门,扯着薄唇冷笑:“怎么,我回自己家还要向你报备?还真把自己当我妻子了?”
嘲讽在谢北辞眼底晕染,像是要将面前的宋予希铺满。
宋予希闻言轻笑,“谢先生想多了,既然没什么事,您自便,我去睡觉了。”
她明天一早还要去面试,可没空陪谢北辞在这拌嘴。
眼见着宋予希话落真要回房睡觉,谢北辞有几分烦躁的叫住她:“站住!给我倒杯水——”
宋予希:?
他是腿残了又不是手残了,喝个水还让她倒?
想到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付出点体力劳动也没什么,宋予希转身便去给谢北辞烧了热水端过来。
“谢先生,请喝水——”
她笑,好看,却假的很!
谢北辞瞥了她一眼,没接水:“太烫了!”
宋予希深呼吸:忍!
拿了个空水杯,倒腾着,给谢北辞凉好再递给他。
谢北辞接过水,喝了一口放下,“我饿了。”
宋予希愣了下:“所以,我给你叫个外卖?”
“我不吃外卖!”
谢北辞嗓音冷躁的否决。
得,宋予希明白了,暴君这是让她给他亲自做饭。
“想吃什么,我来做?”
“随便!”
鉴于谢北辞今晚莫名其妙的找茬行为,宋予希没有多事的随便给他下了碗鸡蛋面。
面很香,配上撒在上面的葱花和溏心鸡蛋,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谢先生,慢用,我去睡觉了——”
水也倒了,饭也做了,宋予希约莫着应该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哪知,谢北辞突然让她坐下来陪他吃饭。
宋予希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张了张嘴正要开口拒绝。
哪知谢北辞突然从钱夹中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拍在厨房岛台的餐桌上。
“买你一个小时!”
淡冷轻嘲的眼神,好像这就是他本该对待宋予希的方式。
宋予希结结实实被这五百块羞辱到了。
她很想把这钱,摔到谢北辞脸上,让他不要狗眼看人低。
可这样一来的后果,保不齐就是两人大吵一架,她被谢北辞扫地出门。
经历过地狱的人,一点骨气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安稳活下去,什么代价,她都能接受!
想着,宋予希将桌上的五百块一收,大咧咧拖过椅子,在谢北辞对面坐了下来。
她这一收一座,甚是坦荡自如,却让谢北辞眸底的暗色又深了几度。
“你就这么爱钱?”
宋予希一怔,轻笑,“谁不爱钱,没钱人怎么活?”
她笑望着谢北辞,哪怕看清了那个男人眼底清晰刺骨的讽刺,她也还是在笑。
喜欢钱有什么丢人的,不缺钱的人,是永远体会不了她们这种曾为钱头破血流到绝望之人的心理的。
如果可能,她想尽自己最大努力,赚很多很多钱!
“你倒是坦荡!”
谢北辞轻嗤一声,分不清是在夸还是在讽。
之后,谢北辞就静静吃着鸡蛋面,没再说话。
反倒宋予希,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倒数时间,眼皮也渐渐有点撑不动。
谢北辞吃完面后,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竟觉得这碗面是世间难得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