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毅呢，秦毅在哪？
“看啊，秦毅在天上！”
有眼尖的人看到了秦毅的所在。
画面中，在一片灰蒙蒙的天上，秦毅呆滞地浮空站立，眼里只有下方那两个人。
男人一身战铠，银袍加身，飘逸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女人婀娜的身姿被火红软甲勾勒出了曼妙的轮廓，但是姣好的面容之上有血液滑动。
男人悲戚地抱住女人，用力闭着双眼，似乎是不敢睁眼面对残酷的现实。
女人张开嘴，却是咳出血滴，而后轻不可闻地说道：“我爱你，也恨你，下辈子，别再让我等那么久了。”
……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莫德大师，这画面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秦毅？！
他们清楚地看到那个抱着女子的男人与秦毅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装束。
难道说秦毅的心魔是自己？那么那个女人又是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莫德大师汇聚灵力在眼瞳，努力看清画面中女人的容貌后，身体顿时如遭雷击，猛然后退几步，摔了一个趔趄。
场面显得很混乱，而画面里除了女人那一句话之外，天地之间寂静无声。
秦毅想努力扬起嘴角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但是他又怎么能流泪呢？
“灵王……”
这时，秦毅忽然和地上的男人一同动了，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右手，一把古朴的大戟出现在手中。
不同的是男人握住大戟冲向天际，而秦毅握住大戟对着画面外众人的方向立劈而下，就仿佛是在攻击他们一般。
幻境破碎，意识回归。
秦毅从灵台上一跃而起，看了四周一眼，最终收回手中的麟天战戟，沉默不语。
他的心魔是那个场景，可是那个场景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演了一场戏，但是秦毅却离开了幻境。
他打败了心魔吗？
不，他打破了幻境！
深知这一点的莫德大师心里震撼无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离开幻境的方法。
说他不通关过吧，他的确自行离开了幻境，说他通过吧，他并没有打败心魔。
思来想去，莫德大师最终道出了结果：“秦毅通过测试，在一旁稍作等候。”
秦毅闻言回到台下，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心境。
当他进入幻境的那一刹那，他自己都是呆滞的，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那个场景。
那个他无法忘怀却不愿忆起的场景。
灵王的死是他无法接受的现实。
那句“我爱你，也恨你”就是他内心深处最不起眼也是最疼的伤。
“天哥，天哥你没事吧？”乌图一脸担忧地拉了一下秦毅的衣袖。
秦毅反应过来后对着乌图牵强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
“可是天哥你看起来好悲伤啊。”乌图有啥说啥，秦毅就差把“我很难过”四个字贴在脸上了，他当然看得出来。
“没事，我通过了测试，应该开心才对，怎么会悲伤呢？”
秦毅重整心态，放下心中悲戚的情绪，无论如何灵王终究是不在了，而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去完成，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曾经的情，也该放一放了。
“天哥，画面中那个女人是谁呢，还有那个男人怎么和你一模一样？”乌图又开启了大嘴模式，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问个不停。
“那是曾经的我，那是我曾经的女……战友。”
苦涩的笑容包含深意，秦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女人两个字。
有了秦毅和乌图开头，不少人也是都想明白了，炼丹系那也是道初学院的炼丹系，能差吗？
况且他们真的能够进入道初学院的灵武院吗？
倒不如量力而行，努力成为炼丹院学生。
接下来参加测试的人中，通过的也有，不过比例非常小，可能连五十分之一都不到。
大部分人都败在了第一道测试，的确如莫德大师所说，炼丹一道，天资极佳的弟子真的太少了。
而精神力的强悍正是炼丹天资极佳的表现。
不过就算如此，莫德大师也没有放低要求，精神力没有达到第四阶段就无法过关，一点水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