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是怎么把这个想法根植到内心最深处的，杨逸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过关了。
怪不得埃尔敢被灰衣人活捉，因为他真的有把握。
向埃尔致敬，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死间，用自己的生命为杨逸赢得更高的信任度还是次要的，最值得令人敬佩的是他勇于面对死亡之前的折磨。
“必须杀死杨逸，他叛变了，知道的太多，杀了，杀了他……”
埃尔陷入了无意义的呓语中，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看向了亚伦，亚伦挥了下手，示意他继续。
“你的上级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贾多尔.兰多夫……”
“他是什么身份？”
“长老会成员，七长老……”
“贾多尔.兰多夫在哪里？”
“不知道，不能说，不知道，不能说……”
埃尔只会重复两句话，亚伦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道：“贾多尔.兰多夫是不是一个白人？”
“是的……”
“贾多尔.兰多夫是不是一个胖子？”
“他不是胖子……”
“贾多尔.兰多夫是不是一个老人？”
“是的……”
“贾多尔.兰多夫身高只有五英尺二英寸是吗。”
“不是，贾多尔.兰多夫个子很高。”
“你是故意被我们抓住的是吗？”
“不是，我要杀了杨逸，我必须杀了杨逸……”
“为什么没有动手？”
“确认，无法确认，价值，杀了杨逸……”
埃尔又陷入了呓语之中，他的口供注定只会是碎片化的，但是现在，埃尔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即使在潜意识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亚伦紧接着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但埃尔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抬高了音量，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战争！这是战争，我们必须阻止灰衣人，我们必须赢得战争！”
埃尔竟然可以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而且听着就像是在清醒状态下所说的一样。
亚伦有些惊讶，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战争开始了吗？”
“战争开始了！战争开始了！赢得战争！赢得战争！”
埃尔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手脚都被固定着，睁开了眼睛后，无法移动的埃尔试图坐起来。
埃尔无法活动，他只是努力梗起了脖子，大吼道：“为了光明！为了胜利！启示已经到来，为了光明！”
在旁边负责监控埃尔身体状况的人突然急声道：“他太激动了，给他注射……”
亚伦猛然挥手道：“不！不要！让他说！”
埃尔仍然是一副极为激动的样子，他浑身都在颤抖，鼻子里有血开始冒出来，当他吼叫的时候，声音已经颤抖到含糊不清。
“为了人类，战斗，胜利！启示……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