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晚无奈耸了下肩,就父子俩身边躺下,睡个午觉也好。
拉过棉被给自己掖好,被子上有股新的气味,闻着有些不大习惯,瓜瓜和它爹地完全可以无视阳界的温差,不受任何影响,想想在很热与很冷的时候,她就会很羡慕他们父子俩。
睡到下午四点大几,武当弟子过来敲门,通知今晚道住持设宴,亲自为前来的诸位贵宾接风洗尘。
安向晚闻声,放轻动作起身走去开门,给他回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等该名弟子走后,她合门梳洗了下,收拾仪容,这才去把瓜瓜弄醒。
小瓜瓜还睡不够,胖呼呼的小拳头揉了揉惺忪睡眼,张大含珠小唇打了个大大地呵欠,看着妈咪,蹬了下腿腿,跟着举高手手,金蓝色的鸳鸯大眸子水灵灵仰望着她,好像在说:“妈咪,要抱抱。”
安向晚看着儿子萌萌的小模样,幸福地笑开,倾身抱起沉甸甸的小人儿,往它粉嘟嘟的苹果小脸上,忍不住用力亲了一记响吻,简直爱死她的小瓜瓜了。
真不敢相信这么可爱的小萌物,是她生出来的。
瓜瓜被妈咪这么一亲,逗得笑咯咯。
“宝宝,走~跟妈咪一起去吃饭饭。”
“啊~”
瓜瓜听懂妈咪的话,挥了挥手手,开心地回应,声音听着有点尖锐。
开门走出厢房,看到天空在下着雪,大小不一的雪花从天轻轻飘落,其中一点落在瓜瓜的小鼻尖上,小家伙两眼的视线立即集中到自己的小鼻尖上,小模样可逗了。
安向晚见着心情大好,伸手帮它把雪花抹掉,它视线立即就分开了,逗得她忍不住开怀笑了出声,她的小瓜瓜真是个大活宝,忍不住又往它脸蛋上亲多一口。
山顶的气温可真冷,房间里有暖气,完全感应不到外头的温度有多低,偶尔,有也寒冷的山风吹过,吹得人控制不住要瑟瑟发抖。
对比小瓜瓜,它现在还是光着半个屁股在冬季里晃的小宝宝,这些成年人类跟它比起来,弱爆了。
在安向晚走远后,安维艺开门走了出来,嫤儿的身影,在他身后方随即出现,手里拿着把白底的青花瓷花纹的油伞,在他踏出门口后,打开为他挡雪。
安维艺穿着民.国风的长衫,配上他略显清瘦的俊脸,看着很是养眼,仿佛是从那个时期穿越过来的教先生,特别有那种独有的知性范。
风雪中,画面聚焦在他俩身上,模糊了清冷的四周。
他穿着深褐色的长衫,围着灰白色围巾,两手背后,神色严肃走在前面,嫤儿微微垂首,一素白打伞尾随,犹如一道唯美如画的风景线。
在他们稍远的前方,安向晚身穿粉蓝的蕾丝长羽绒,抱着瓜瓜不时给它来个举高高,顶着风雪带着笑声而行,她就似冬日里的拐走小宝宝的雪女。
如果安维艺和嫤儿是一幅来自民.国时期佳画,那安向晚和瓜瓜就是冬日里的神话。
这耀眼得刺目的画面,令在他们身后,稍晚了片刻出门的安郁雅见着,心里嫉妒得不行,披着红艳的斗篷,有些气恼地跟在他们身后走,尤其是看安向晚的眼神,似恨不得在她身背上射出两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