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屋子里,只能听到偶尔间,炉火里着的木头,所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响。辛老三站在炉火旁,望着刚才在梦里,鹃子站着的方向。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有在炕旁,因为多日的劳累,而不知不觉间,睡在了炕旁的二丫儿。
“鹃子....”
辛老三又轻轻的,对着那刚才,在梦里见到小妻,所站着地方唤了声。随即便又坐在了炉火旁,为身前的炉火里,又多添了些木头。好让炉火烧的旺一些,多照亮点屋子里昏暗。
望着炉火里,那渐渐烧的旺起火苗。辛老三却又回忆起了,刚才梦里的一切。皱着眉头的他,自打鹃子没了后,从来都没有梦到过鹃子!而这却是自打鹃子没了后,第一次在梦里梦到她!而且还是在小虎子,害了热病,最难挨不知生死的时候,梦到的她!
“鹃子...你,是想要告诉俺...啥啊!?”
辛老三当真有些不解,鹃子为什么会在梦里头,在最后消失之前。会做出那一手抚在胸口,一手抚在耳朵的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梦里头的鹃子,一定不会就那么没来由的,做出那些他不解的动作来。但鹃子为什么,会做出他不解的动作,他却是毫无任何头绪!
“为啥呢?....为啥呢?....鹃子....”
“阿...阿娘....阿娘...阿娘....”
正当辛老三,还在为鹃子,为什么会做出,那些自己不解的动作时。床上却传来了小虎子,呼唤阿娘的声音。他知道,这是小虎子。又在昏迷不醒间,喃喃的自语。在这些天来,昏迷不醒的小虎子。老是会在不经意间,唤些他认识人的名字。经常唤到的,便有他和鹃子....
“虎子....”
辛老三听着小虎子,在昏迷不醒间,喃喃自语的唤着鹃子。心中却也不由得,想起了梦里头,鹃子那依旧没变的容颜来。虽然梦里头的鹃子面无血色,更是不带有半分的感情。
但他却知道,梦里头的鹃子,也在为现如今,小虎子这生死不知的热病而焦急!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刚才,会梦到鹃子来看小虎子。鹃子也不会,在自己无奈于小虎子,害了这生死不知的热病言语下,会做奇怪的动作来。可,可他当真是不知道!鹃子,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他看不懂的动作来!当真是...不知道....
躺在床上的小虎子,在喃喃自语间,却也因为猛然间,搭出来的手臂,而带起了刚才,二丫儿在为他擦洗身子后,盖好的皮褥子来。露出了他那一半的胸口。
辛老三见小虎子,因为搭出皮褥子的手臂,而带起了胸前的遮盖。便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了炕旁,为小虎子将露出的地方用皮褥子盖好。同时也发现了,与躺在炕上的小虎子,仍旧手掌相合的二丫儿。却仍旧是没有被小虎子的喃喃自语和动作,给扰醒的迹象。看样子,二丫儿却也当真是累坏了!
辛老三在为小虎子掖皮褥子时,却也不忘给睡在小虎子炕头旁,坐着的二丫儿的身上,也轻轻地披上了一件自己穿的皮衣子来。他却是不想扰醒,此时仍在睡着的二丫儿。只见二丫儿虽然枕着手臂,就那么坐在炕头,握着小虎子的手,睡了过去。但她那俊俏的小脸儿上,却仍旧是紧皱着眉头。仿佛在睡去时,仍是对小虎子担心的很。
“嗯?”
辛老三刚为小虎子,掖好了皮褥子。却是不想,小虎子竟又一下子,搭出了他的手臂来。这下子,却比刚才的幅度还要大上许多。以至于将他身前的皮褥子,也都给带了起来。竟是露出了他左胸口的那块,白色的胎印子来!
“这..这胎印子!不,不就是...在...在小虎子的...左胸口么?!难道!难道鹃子的意思是!...”
望着小虎子那猛然间,露出来的左胸口的白色胎印子。辛老三却又是马上回想起了,刚才在梦里头,鹃子所做的那奇怪动作来!又想起了鹃子的左手,抚在自己左胸口的样子....
而小虎子的左胸口上,不就是天生的,就有个白色的胎印子么?难道鹃子那左手抚胸的奇怪动作,就是指着小虎子这天生的胎印子?这胎印子....
“胎印子...怎么...怎么大了好些?”
辛老三瞪大了双眼,望着小虎子那大了好些的白色胎记。却是发现,那本应该是一小块的胎印子,此时却正有慢慢覆盖,小虎子整个左胸口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难以置信的辛老三,当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着小虎子那大了好些的白色胎记,此时却也不再像胎记的模样。而是像一块变白了的皮!而且还是块,正慢慢覆盖了,小虎子整个左胸口的白皮!
“鹃子...你...你到想要俺...知道啥啊?!虎子的胎印子?!...”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