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年劝降徐海的时候,王公公是出过大力的,您想想,王直受招安后,尚且享过几天清福,而徐海请降,却被集体屠杀……”
郭奕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绝没有这么简单!”
可能这会儿王公公也想明白了,把脚一跺,到了郭奕和灵儿面前,说道:
“许将军,你刚在不是一直追问洒家,徐家小姐的结局如何吗?好,我现在豁出去了,告诉二位将军,徐家小姐现在做了尚永王的正妃娘娘,洒家这是在帮正妃娘娘做事!”
不用多说,徐家小姐进琉球王宫,做了尚永王的正妃,那一定是王公公安排的。
阿萍在一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灵儿倒是很镇静,刚才就已经猜测,如果徐家小姐还在人世的话,必然嫁到了琉球的豪门,只是没有料到做了尚永王的正妃。
“徐家小姐是谁?徐海的女儿吗?”郭奕惊奇地问道。
“不错,郭将军,洒家已经知道你们此番前来琉球的用意,洒家老了,早已力不从心,想帮你们,怕也是有心无力,如果你们真想对付日本尾张国的那些混蛋的话,徐家小姐能帮你们大忙!”
郭奕看了一眼灵儿,灵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事不迟疑,立刻备船前往钓鱼岛,我担心如果去晚了的话,净明这个混蛋会把那两具棺木扔到海里去的。”郭奕说道。
王公公这下子可慌了,赶忙给郭奕作揖,说道:“拜托了,郭将军。”
灵儿打开了会客厅的房门,四人一起回到了客房。
阿萍的侍女帮忙把国驿馆掌柜的找来,退了这里的客房,灵儿和郭奕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把携带的货物等物品全都运去了阿萍的家里。
王公公带着郭奕和灵儿来到了那霸港,请她们二位在一座小码头上等候。
过了一刻钟,一艘帆船靠了岸,从船上走下了一名黑大汉,招呼灵儿和郭奕上船,说道:“拜见二位将军!王公公已经回去了,请快点上船吧,看这天,我怕会遇上风暴。”
郭奕和灵儿都有些迟疑,转身往后看了看,只见王公公勾着腰已经走远了。
“二位将军,鄙人姓马名蹬,是这条船的船主,听王公公说,你们都是公差,小的们会万分小心的,请快点登船吧。”马蹬船主劝道。
“昨日王公公是不是也送了两个人前往钓鱼岛?”郭奕问道。
“不错,昨日有位道长带着一个瘸子也去了钓鱼岛,船主是在下的兄长马鞍。”
“马船主,昨日那个瘸子愿意去吗?”灵儿问道。
“哈哈,将军取笑了,听说那瘸子是个犯人,被道长捆着,要把他发配到那座荒岛上,他当然不愿意去了。”马蹬船主答道。
灵儿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净明肯定是需要黄炳去帮他冒险,才逼他去的,发掘到了棺木之后,他会逼着黄炳开启棺木,黄炳若是不从的话,也许他会杀掉黄炳;棺木开启之后,如果里面只有极少的陪葬品,没什么金银财宝,这个混蛋的净明,没准就把棺木抛进海里了……
一想到这儿,灵儿拉起郭奕赶忙登上了船,马蹬船主紧跟在二人身后。
三人进到了船舱,马蹬船主给灵儿和郭奕安排了舱位,立刻安排启航。
帆船逆黑潮而下,又经过一晚的航程,到达了钓鱼列岛海域。
郭奕和灵儿轮班歇息,这时也都醒来了,二人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往东方瞭望,只见天边的云层中闪出了一道红霞,云彩慢慢的散去,霞光扩散开来,一轮红日升起来了,一步步地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
黝黑色的海面变蓝了,天空也变成了浅蓝色,深红的太阳突然就发出了夺目的光亮,射得眼睛发痛,海天一色,眼前一片波光粼粼……
灵儿和郭奕还在回味着海上日出的美景,马蹬船主正在指挥着水手们靠岸,忽听岛外号角齐鸣,十多艘快艇已经把帆船包围了起来,每条快艇上有七、八位士兵,个个手执弓箭对准了帆船上的每个人……
远方驶来了一艘战舰,一位将领头戴紫金冠,身穿亮银甲,身披大红的斗篷,站在船头高声喝道:“哪儿来的船只,犯我钓鱼列岛?”
“完了,我们被明军包围了!”马蹬船主着急地叫道。
“马船主,请不要紧张,我来见见他们的将领。”郭奕说着,便去摸自己锦衣卫的腰牌。
灵儿一直在仔细打量着那位将领,忽然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赶忙拉住了郭奕,低声说道:“姐姐,不用掏了。”
郭奕看着灵儿的表情,问道:“你认识他?”
灵儿点点头,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高声叫道:“冯将军,我是许灵儿,请问胡总兵可好!”
冯安将军也手搭凉棚,看见了灵儿,也高声问道:“灵儿妹妹,你不是在辽东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此情此景,见到了一路护送自己自福建前往辽东的冯安,灵儿不由得挤出了几滴眼泪,用手抹了抹,对郭奕低声说道:“姐姐,这位就是福建总兵胡守仁大人手下的亲兵卫队长冯安,是位女将,看来净明和黄炳已经他们被抓走了。”
马蹬船主也央求道:“二位将军,赶快帮我问问,在下的兄长马鞍昨日到此,是不是被他们抓走了?”
这时,战舰已经到了近前,灵儿对冯安一抱拳,问候道:“给冯将军请安,请问冯将军,您怎么驻扎到了这儿啦?”
冯安不拿许灵儿当外人,答道:“妹妹啊,一言难尽,请妹妹到我的战船上说话。”
郭奕看着冯安的表情,提醒道:“妹妹,也许胡守仁大人已经不在其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