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易懂的讲,就是过扩直冲二百以上,而且小手不停,还在好赖不论,一阵狂吃。
按正常来讲,这时候不想停战的话,除了投身风灵月影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能挽救了。
事实上,辽国也开挂了,只不过开的是神仙挂。
从大宋北上的佛道两家,各个宗门,萨满,自然教派,层出不穷,而四海龙族也趁着大宋的山水神无法挪位,天庭诸神空缺太多的问题,疯狂雪中送炭,将各个龙宫中闲赋在家的子孙们清空了小半,这才勉强抑制了内忧。
至于战争层面,那就全靠辽国自己了。
毕竟天庭下场之后,直接封印了双方的摇人技能,剩下凡俗层面的障碍,辽国要是闯不过去,也没必要去九州本土,因为那里蛮夷入侵的情况只能更恶劣!
而前方的战线每往前推动一次,便能多出几十上百个山水神位。
这对于子孙太多,无处安置的四海龙宫而言,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也就是东海与中原联系太过紧密,各种琐事直接牵绊了他的腿脚,走不脱,自然东海在这场狂欢中,占据的份额比起其他家来说,便少了许多。
也因此,他才能第一时间接住这泼天的富贵!
见前往三方龙宫通告的龟丞相迟迟不回,龙王眼神微微一动。
不等了!
兄弟之情虽然重要,但总比不过上神法旨。
今日他们赶不上,那是命数使然,怪不得他。
心中做下决定之后,龙王低头看向站在殿中密密麻麻的身影,开口道:
“原想着等伱们那几位叔伯来此,略作商讨之后,则定伴随着出行的人选,却不曾想我那三个兄弟尽是些缺福的,如此也罢,事情紧急,为父便长话短说。”
“先前上神传来信,言说在他界遇到点麻烦,有一妖魔恶类借助海眼之便,与上神周旋,一时之间竟拿不下对方。写此信来此,便是为了让我四海龙宫派些龙子龙孙前往助阵,将海眼镇压了,好让上神除去那作乱的妖魔。”
“如此,敖甲甲,你为嫡子,为父不在的这段时间,便肩负起龙宫各处,反正平日里各类事务你也多有接触,你来做,为父放心的很!”
“敖甲乙,去下令调遣二十万虾兵蟹将,巡海夜叉,各类兵将三千余,带上沉木金玉细软,配仪驾即刻出发!”
“你那些叔伯未至,尔等便随为父一起出行,速速准备,一盏茶的时间后,谁还没到,回来非得抽断你小子龙筋不可!”
“父王,这是不是有些过于隆重了?”
看着一群各自忙碌起来的兄弟姐妹们,敖甲丙心中疑惑不解。
他能理解龙宫的困境,说是富有四海,但却缺了权柄。
顶梁柱的四位龙王,跟脚不硬,以至于龙宫的境地有些尴尬,不得不借助联姻,拓展交际网来提高自身的地位。
虽然有些虚浮,但除非需要配合之事,一般龙宫还是相当有牌面的,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基本上天上地下,是谁都要略给三分薄面。
但这次是什么意思?
别人一句话,龙宫就得拿出小半的家当来,顺便带上一整代的兄弟,知道的是助阵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东海逃荒团呢!
如此场面,地上的凡俗自然不会使得老父亲劳师动众。
那是天上?
那也不至于啊!
公活儿,天兵天将,随手一出就是十万之数,而这么大的牌面,领头的不得是个帝君大佬啊?
这等层次的人都觉得棘手的妖魔,东海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难不成,给人送滑铲去?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
“我的儿,你发瘟了?”
“也不对啊,那被抽了龙筋的是你那堂亲的三哥,而你三哥也只是行动不便,脑子又没问题,你这全须全尾的,怎么反倒说起胡话来了?”
“算了算了,为父没工夫跟你掰扯,这次你还是别去了,跟在你大哥身后当帮手,练练脑子吧!”
随后,一挥手,荡漾的水汽便推开了敖甲丙,在龟丞相的陪伴下,带着隆重的架势,自龙宫中启行,破开海面之后飞速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忙了一圈,配合着将自家老父送走的敖甲甲溜达了回来,一pg坐在王座上,心中略显吃味:“谄媚老头,这种好活儿也不带上我,看家这等事,交给二弟就是,搞得好像谁稀罕你这位置似的嗯,老三,你怎么还在,没跟着去?”
“我就好奇问了一句,父王便将我抛下了!”敖甲丙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道:“分明就是嘛,谁家帮人还带小半家当去的,更何况除了您与二哥,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全都带上,这要是遇到点什么风险,咱东海龙宫不是绝种了吗?”
说着,敖甲丙的眼神有些恍惚。
这百来年,自家老父已经逐渐将手中事务托付给大哥二哥,而他只在旁边指导,甚至一些小事都懒得管辖,整日待在后边的宫殿里,与母后跟那些姨娘谈天说地。
这,该不会是老父的决定吧?
龙宫子孙太多,一次性清算干净,给老大老二让路。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的话,好像他那老爹还挺爱惜自己的?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冒犯的东西,做大哥的说句良心话,你年纪小,不经事,父王跟哥哥们做决定的时候,你多听从,可以事后发问,但别当面质疑,毕竟我们总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