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老管家告辞离去,小院里又再度只剩下萧宁一个人。
如今茅山的阴谋一筹莫展,蒯青又去请老师还没回来,萧宁自己一个人也无从调查,索性就先不去想这回事,一门心思放在温上。
只是这一回是在知州府内,不好将化身放出来潜心读,怕惊动了别的修行之人。毕竟这是府衙内,别的不说就堂上那一方掌管这一方的印绶散发出来的威严,就不容他随意放肆,更何况这府衙内藏龙卧虎,万一惊动了这些人解释起来也不方便。萧宁索性就回归寻常那般看,他反正也早就准备好了,腹中自有诗,自然不必临阵抱这佛脚。
如此读又过了三四天,蒯青终于匆匆归来,他这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倒是比两人一起来时快了不少。
“小哥!”
蒯青牵着马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连人带马跟掉进了水里过一样,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这是老爷给你的信。”
蒯青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幸好这信用不透水的油纸层层包裹,否则早就湿透不能看了。
“不急,你先喝口水喘口气。”
萧宁不急着接信,先拿大瓷碗给蒯青倒了一碗茶水。
蒯青结果大瓷碗直接往嗓子眼里道,“咕咚咕咚”两三声,这一大碗水就直接被倒进了肚子里。
蒯青放下碗用袖子一擦嘴,喘了口气这才能开口说得了话:
“小哥,老爷不来,他说原因都在里面让你亲眼看一看。”
“我知道了。”
萧宁这才接过信,一抖信封取出信纸,大致看了一遍。
这亲笔信里话也不多,老相爷说他知道这事急迫,只是他有要务在身实在不方便轻离庄子,所以让萧宁见谅。
不过他也说了,凭萧宁现在的境界确实不足以冲破聚阴大阵,可如果萧宁能拿下解试的头名,届时气运加身,说不定就能一举冲破境界,但是凭萧宁自己就能就出袁成六人。
老相爷说的倒也是个办法,萧宁沉思了一会儿,回头问蒯青:
“蒯青,你印象中老师他有没有离开过庄子?”
“我想想啊。”
蒯青用袖子扇着风,抬头认真地想了想。
“自从从京城搬到这庄子以后,老相爷还真是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萧宁听到这里就明白了,看来庄子里也有秘密,所以需要老相爷亲自坐镇,就连一步也不能轻易离开。
兴许是因为自己学问不够,修行不足,老相爷才没有对他明说这其中的原因。倘若这其中有他能帮上忙的地方,老相爷断不会瞒着他。
说来说去,现在也只能靠自己了。
可萧宁什么时候害怕过?
而且从他拜老相爷为老师以后,除去学问,萧宁学到最多的就是要不依靠旁人,自己一个人面对事情。
就如同这一路走来,可以接受蒯青的帮助,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蒯青一个人帮他去挡灾,哪怕是在小村,在厌龙寺,或许有根据情况不同而有所分工,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逃避问题或者让别人替自己去解决问题。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是萧宁这一路上对自己的要求。
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