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劲风吹来,这风大得竟然似要把人整个给抛起来,所有人都急忙扶住身边的东西。
李易和关得胜也是一样,身不由己的双脚已经离地,身子竟然被风吹的向一边偏去。
关得胜见李易被风吹的向前抢了一步。不加思索。棍子脱手,对着李易的面门掷去。
李易这时也是同样的心思,棍子出手,直奔关得胜的胸口。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掷棍,李易眼见棍子到了面前,忙双手一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棍子硬生生夹住,棍端已经触到了鼻尖,李易只觉鼻尖一凉。想也不想,看也不看,立刻双手一错,将棍子前后握住。凭着感觉记忆,振臂一挑。
对面关得胜却没有李易反应这么快,他手中的棍子一出手,李易的棍子已经到了,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胸口,咯啦一声,把他肋骨撞断了两根。
关得胜虽然骨折,但是仍然习惯性的伸手接棍,手法和方位都没错,这是习惯成自然的结果。可是他刚一接住棍子,还没握稳,李易那边已经振臂一挑,刚好挑在他的棍腰,嗖的一声,将棍子远远挑飞。
这棍子嗖的一声激射而出,啪的一声,正戳在一旁的路灯上,将玻璃罩和灯泡戳碎,灯光一闪即灭。闪出了几片电火花,碎玻璃片哗啦啦掉下来,洒了一地,铁棍又接穿过了上面的铁罩,直插出去。就此定住,棍身不住的颤动。
李易进步跟前。左手向后一甩,右手持棍向前挺进,关得胜手里棍一丢,心里就是一凉,自然而然的向后退去。
可是李易一路跟进,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个倒退,移出了七八米远。
终于关得胜后背撞到一辆车上,无法再退,被李易一棍顶在咽喉上。李易凝力不发,眉毛一扬,道:“怎么说?”
关得胜在棍法上败了,双眼一闭,道:“你赢了。”
李易这时心情极佳,不想伤人,向后一纵,将棍子对着关得胜掷出,只是出手时手腕一偏,噗的一声,棍子擦着关得胜的耳朵插进了车身,露在外面的部分,正在不住的颤抖。
李易过来拍拍关得胜的肩,纵向周飞那一边。
周飞跟江大同合斗杜阔海,已经半个多小时了,这时三人头上都已见汗,江大同更是呼呼直喘。
周飞仗着练的是童子功,功底极深,还能坚持,可是心里清楚,再斗下去,必输无疑。
李易朗声道:“杜阔海,你们已经输了,我看别再打了,要不然对谁都不好,你们的人还得治伤,我们的人也得看病,这就算了吧。你回去跟万蜂说,咱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李易随时等他来找我。”
可是杜阔海却像没听见似的,左手一挥,一招尸行千里,极为迅速的在周飞面前一扫,周飞向后一退,杜阔海却忽然曲臂,左肘正撞在迎上来的江大同的胸口,口中喝道:“你这小子太讨厌,碍手碍脚。”
江大同不识这一招,一口血喷出,软倒在地,杜阔海一招得手,右侧却出现破绽,被周飞抢上来,在他手背上扫了一下,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李易本来不想怎么样,可是一看江大同受伤,他护徒心切,大喝一声,跳过来,也不管什么规矩了,双刀出手,对着杜阔海就是三招。
只见狂风中寒光四射,杜阔海一个没留神,被李易在左手小指上截了一下,一小段手指头被切断,鲜血涌出,止也止不住。
李易双刀左右乱飞,杜阔海的衣服被削成了碎片。
本来李易如果跟杜阔海公平对决,就算是李易用刀,而杜阔海空手,李易二十几招之内也占不到便宜。
但是李易突然出手,杜阔海卒不及防,手指一断,虽然并非疼痛难忍,却是心神大乱。
更何况,李易那边久战初胜,心情正佳,力气虽然消耗了不少,但是精神状态却十分饱满。
可是杜阔海却跟周飞和江大同一直耗着,并没占到多少便宜。江大同虽然功夫差的很远,但是用咏春的招数,近身搔拢,叫杜阔海也不敢不防。
这种近身的截拳法十分讨厌,叫对方的力气打不出来,心情自然就不好,要不是这样,杜阔海也不会把江大同打伤。
这时李易忽然攻来,杜阔海登时手忙脚乱,又不敢空手防李易的双刀。是以处于下风。
李易偷眼看江大同没事。也就没下死手,只将杜阔海的衣服切碎,在他身上划了几刀,最后忽然在地上转身一坐,轻轻反手一刀,将杜阔海的裤带再次划断。
杜阔海裤子一断,马步便即不稳,周飞抢上来,对着他就是一掌,杜阔海无法站桩借力。只得勉强举手一挡,这一下力气使不到两成,被周飞震的离地飞出四五米远,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杜阔海又气又羞,再加上受了掌力,又重重的摔了一下,登时便晕了过去。
合欢帮的看着杜阔海受伤晕倒,一时间慑于李易的气势,竟然没有人敢过来扶。
现场没有人说话,静了几秒钟,忽然路灯上的那根铁棍滑脱了下来,当的一声跌在地上,反来复去的弹了几下。终于咕噜噜滚到路边,不再动了,似乎给李易的取胜画上了一个完美而华丽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