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喝道:“就什么?”
小个子一激灵,道:“就死守在开发区狗窝里,再也没出来丢人。”
李易心道:“果然是这样,大头九真的要来一场所谓的决斗,这算什么,难道他有必胜的把握?”
小个子看李易发呆不说话,还以为李易怕了,不禁又牛了起来,一挺胸脯,道:“怎么,你怕了?怕了就说一声,这架仗不打也行,我回去跟九……”
李易扬手就是一巴掌,把小个子打的转了两圈,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嘴里嘟囔道:“妈的,干死你爹的。”
李易道:“你说什么?”
小个子忙道:“没,没说什么。”
李易不屑跟这帮人计较,道:“你们回去跟大头九说,生意我照样要做,新九区也不是他们家开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叫他知道我的厉害。别以为有向满撑腰,他就可以横行无忌。”
麻子身上疼痛,见小个子已经跟李易传达了大头九的口信。便招呼众人起来,互相搀扶,对李易怒视了几眼,向远处走了。
李易心里有事,也不跟卖油条的老头儿说话,私自回了酒。
李易换了身衣服,见郑好还在睡,姿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推了推他,道:“起床回家睡啦。”
郑好却一翻身接着睡,还不住的咬牙嘟囔,也不知说些什么。
李易摇摇头。忽然王东磊打了电话过来,李易正在等他的消息,忙出去接通了电话。
王东磊道:“兄弟,说话方便吗?”
李易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道:“方便。说,是不是跟向满有关?”
王东磊道:“不错,我派了心腹去查,搜集回来的事情很多。因为向满和大头九这两年狼狈为奸,所做的事积累下来也不少了。
但是其中的重大刑事案件却不太多。咱们要想扳倒他们,光靠那不痛不痒的小事情是远远不够的。反而打草惊蛇,叫他们有了防备。所以得以大事为主,小事为辅才行。”
李易一笑,道:“重大的事情不多,却总有那么一件两件的。”
王东磊也是一笑,道:“不错,有那么一件两件的。其中最严重的一件事就是人命案。”
李易忽然脑子里一闪,脱口而出,道:“三条人命?”
王东磊一愣,道:“你知道了?”
李易道:“不大清楚。”
王东磊道:“嗯,是了,有三条人命。当年新九区派帮林立的时候,其中势力最大的一个是邹明院,他后来也做生意。邹明院的第一家场子就是新九洗浴中心。
不过后来大头九和邹明院起了冲突,那时候向满已经和大头九结成联盟,向满帮着他设计把邹明院害了,给判了半年刑。
后来邹明院刚一出狱,就被大头九给做了。当时就是在他的洗浴中心里干的,大头九就地把邹明院和他老婆孩子全都埋在洗浴中心大厅正中的地底下。
后来这家洗浴中心自然就被他们两个占了,向满占七成的股份,大头九占三成的股份。两人称兄道弟,关系越来越好。到后来又强行吞并了好几股势力,地盘越来越大。
这家洗浴中心后来被向满拆了,变成了新九大厦,就是现在这一家。但是邹明院和他老婆孩子的尸体却仍然埋在一楼地底下,应该是没有搬动过。”
李易听王东磊说着,慢慢的想起了自己关在看守所里时,有一个叫什么巩兵的曾经自己说过这些事,因为听起来多少有些骇人听闻,所以李易印象深刻,王东磊一提人命的事,就一下子想到了。
只听王东磊又道:“另有一件事是大头九得势后,为了报答向满,帮他做了向满的死对头,原来海州市的纪委副记唐兰。”
李易心中一凛,道:“这么大的事他都敢做?”
王东磊道:“这事只是秘密传闻,向满和大头九当然对谁都不说,恐怕就连大头九的弟弟都不知道这事。但是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有人能知道。咱们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说出去,还得找实在的证据。”
李易道:“那是自然,不过证据恐怕不好找,这种事是大事,那个叫唐兰的死了,有苦主吗?”
王东磊道:“听说没有,唐兰是女的,父母和丈夫早死了,两个儿子一直在加拿大,唐兰死了以后,她两个孩子回来过一次,后来没追问这事。
再说唐兰是在外地旅游的时候,失足掉在河里淹死的,没有目击证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而且唐兰这人听说当官很清廉,当时不只是要查向满的问题,还连带要查别人的纪律问题,所以她一死,也没有人怀疑这件事,都盼着事情压下来。”
李易道:“这两件事可真难办。今天大头九派了他手下人来找我,说要跟我一决生死,一场定输赢。又是打架的玩意,我厌了,没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