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名双脚一点,跳到车上,见万蜂仍然在发傻,也不理他,右肩一撞,将万蜂撞到一边,他虽然双手十指断了,但是仍然能握方向盘,当下顾不得关门,一踩油门,就想把车开出去。
这一下蝎子钩可没料到,他算来算去,竟然把李金名给算丢了,没想到这个残废居然突起发难,把钱给抢跑了。
巫帮这次来带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在河边盯着严正清,这时见李金名跑了,蝎子钩忙向河边的手下道:“快过来几个,开枪,开枪,打车胎,打车胎,可不能叫他跑了。”
巫帮的几名手下立刻回身向面包车开枪,这时李金名刚将车子开动。他急于逃走,猛踩油门。哪知左后胎突然中枪,车子竟然一下子翻滚倒了。
蝎子钩忙叫过来四名手下过去抢钱,这四人答应一声,举着枪赶了过去。
严正清在河边见李金名跑了,心里又气又恨,心说李金名太不够义气,他心里一慌,脸上便带了出来。一名巫帮的手下离他不远,见他神色有变,知道他溜号了,便一下子纵了过来。
这名手下探身过来去抓严正清手里的画,严正清肥肥胖胖的,忙双臂一搂,将这名手下抱在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拉扯。扑通一声,双双跌在河里。
鹰眼一看,直拍大腿,道:“把画捞上来,把画捞上来!”
巫帮的人忙向河里跳,可是这扁盒是木头的。一到了水里,严正清便松了手,这扁盒立刻顺着水流迅速的向下流飘去。
鹰眼大急,道:“快沿着河边追,不管怎么样。也得把画给我捞回来!”
巫帮的手下忙上了岸,跑过去开了他们自己的车子。上了车沿着河岸向下追去。
鹰眼此刻心里什么也没想,就是一心要把画捞上来,心想这画外面有盒子挡着,估计不能被水浸透,可是又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鹰眼叫蝎子钩带几个人留在这坐阵,自己先上车跟了下去。
蝎子钩心想这画十有会被水浸坏,那一千万可不能丢了,要不然就真的空手而回了,于是回身叫那四名手下赶紧把钱提过来。
这时,巫帮那四名手下已经从车里把装钱的包提了出来,其中两人还用枪指着万蜂和李金名的头。
蝎子钩走过去,得意的道:“李金名,这钱终归不是你的。”又回头向李易道:“李易,这事你插不插手?”
李易一笑,道:“我从来不插手王八蛋的事。”
蝎子钩哼了一声,心说你小子这一阵子命好,满园花草数你香,那就先叫你红一阵子,火一阵子,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大发展,以后再收拾你也不迟。
想到这,蝎子钩便要过去提包,忽然后衣领一紧,双脚离地,身子竟然被人提了起来,反手向后一摔,啪的一声,跌在地上。
巫帮的四名手下微微一愣,摔蝎子钩那人已经闪到了四人身边,这人出手极快,啪啪啪啪四下,这四名巫帮的手下右手全都断折,四支枪几乎是同时落在地上,其中一把还走了火,啪的一声正中李金名的大腿。
李易也是眼前一花,这时才看清,原来是马市长的那个保镖压道机器。
压道机器将包提起,向李易瞟了一眼,回身走到蝎子钩身边,将他胸口踩住,只踩得蝎子钩胸骨咯咯作响,道:“哼,李易不插手,不代表我们不插手。”
这时马市长走了过来,笑道:“他娘的,现在这年月,像你们这种黑社会还牛起来了。知道我是谁吗?哼,如果我不是落得今天的地步,我肯定加大广宁扫黄打黑的力度,把你们这帮狗人都咔嚓喽。”
蝎子钩知道这人就是广宁市长,刚才马市长这一伙人一直远远的躲着,没想到这时黄雀在后,反倒叫他们占了便宜。
马市长向李易看了一眼,道:“小子,你就是那个什么李易啊?”
李易笑道:“见过市长大人。只不过像马市长这样流里流气的官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叫我长见识了。”
马市长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着?想不想横插一杆子?”
李易向旁边一伸手,道:“我当然不敢,马市长请便,这一千就当是路费,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广宁。”
马市长道:“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天底下有什么事能难住了我?压道机器,咱们走。”转头又向万蜂、李金名、关得胜,刚刚爬上岸来的严正清,还有仍然在河里洗澡的江行长等人看了几眼,不屑的道:“都是他妈的废物,废物就该死。给人垫脚的货。压道机器,把咱们的钱也都拿着,走!”
压道机器脚下用力,将蝎子钩肋骨踩断了几根,道:“江行长的钱呢?用不用一起拿了?”
马市长哈哈一笑,道:“他在河里喝水还没喝够。估计用不着这些钱了,一起拿了吧。老江的钱也姓马了。来的时候就是你帮着拿的,这份力气可不能白耗。”
马市长和江行长这次跑路,也都各带了一大笔钱,跟万蜂的这一包钱放在一起之后,份量可着实不轻,能有八百多斤,可是压道机器提着这三大包钱竟然只是略显吃力。
李易一见也不禁暗暗吃惊,心说这个压道机器力气可不小。几乎可以和鲁雄相比,但是身法灵便,又比鲁雄高着一筹。
压道机器似乎有意在李易面前炫技,经过李易面前时,两只胳膊忽然一绷,肌肉膨胀,竟然把衣袖都撑破了。
李易哼了一声。脸显轻视之色,压道机器知道李易是故意的,双臂同时使力,竟将这三包钱抛向了他们自己的面包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