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说话越来越直接。
老皇帝听得很是生气：“胡说八道，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有朕压不住的人？”
“安南王这么个废物王爷，都敢和南蛮私通。”
“镇北王干点养寇自重的事情，很稀奇？”
“我现在想的是，镇北王在北狄偷偷养的兵，到底有多少？”
“10万？20万？”
方云平静的猜测着。
老皇帝却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后，他开口道：“50万。”
“嗯？”方云很是错愕：“开什么玩笑？他哪来的钱？”
普通的50万大军，每天人吃马嚼，一年下来怎么也要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两银子！
更何况那些还是武者，需要的只会更多。
以至于天武王朝这么大的版图，每年税收数不胜数。
全国下来，也不过正式兵役一百万。
再加上民兵、预备役加起来也差不多一百万。
可镇北王一个人就养五十万大军，这不是闹呢？
老皇帝看着方云震惊的样子，难得露出颓废之色，叹息道：“正如你所说，镇北王早已经和北狄私通，每年从朕这里要走的军费不计其数。”
“还有，北商帮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北境的诸多世家、门派，也都和他有交易。”
“如今的北境，实际上已经是个独立的王国了！”
方云明悟：“镇北王这是走了太祖皇帝的老路，利用世家和宗门上位？”
老皇帝冷笑：“不错，但这个蠢货也不想想，当年太祖之所以借助这些人的力量，是因为世道太乱，他独木难支。”
“可也就因为借助了一点点力量，却造成天武王朝被世家、宗门瓜分数千年的局面。”
“现在他还要借助，迟早将国家送给那些人！”
方云也是微微颔首。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两人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老皇帝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开始转移话题：“飘雪的病症朕问过鬼医了，他说需要几味药材方能治疗，但这药材朕没有。”
方云挑眉，狐疑的看着老皇帝。
这是又要以此为借口，让自己去对付谁？
老皇帝有些不爽：“朕不是你想的那种皇帝，鬼医需要的天山达摩洞的九千年冰莲，还有苗疆的三眼毒蛊，那东西朕怎么可能有？”
方云也气笑了：“鬼医怎么不说让我去采龙血、取凤髓？”
九千年冰莲和三眼毒蛊，都是它们所在势力的镇派之宝。
那是连皇帝去要，他们都会拼死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