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先前都有樱谷陪着的,直到后来天色渐暗,
阿滢也不好再留着樱谷一直在屋里,她也这两日也都没安睡好,
先前跟她说一会儿话,都勉强地打起精神,眼睑越发地低垂着呢。
她也晓得两日因自己心里的不痛快,让樱谷跟挽剑三个人,心里都有些着急的,
她让樱谷去歇息,樱谷还不怎么乐意,等她冷着脸下来之后,才往外走,
即便这样,她也不放心回头叮嘱了两三次。
“万一你要起夜,需得有人扶着你起身啊,要不,我就睡在一旁的小榻上好不好?我也不吵你,你就当我没有这个人,你要不愿见我,那让挽剑或者留影留下来如何?”
樱谷与阿滢商量,要是阿滢没身子无所谓,可她大着肚子呢,真的怕有什么闪失。
“哪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就住隔壁的院子,而且留影跟挽剑也都在,我要有什么事儿,就出声喊她们,放心去吧,我都做娘亲的人啦,”阿滢坚持不用樱谷在一旁陪着她,
等樱谷去了旁边的院子,她面不改色地把院门从里头落了门闩,
她也清楚走出院子周围,肯定有暗卫看着的,那又如何呢?
他傅景麟神通广大,什么事都想要瞒着她,
在外邦寻一处地方住下,那不是轻而易举的,心里念头一过,未有任何愧疚。
软榻上的东西全部都她用惯了的,躺下有些困难,可也不是不行,
找到了平日里自己惯用的软枕,一个放在腰后,一个就垫着肚子下,
这两日肚子里的小家伙,都不怎么闹腾,也乖觉,未折腾她。
好不容易躺下之后就松了口气,可还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只因平日里有一个冷香的怀抱,会从背后裹着她,
有时候那有些重的胳膊落在她腰身上,会为她调整姿势,给她放好软枕,
说到软枕……,她怎么觉得跟平日一样的软枕,今日怎么变得有些发硬?
抵在腰后的发硬,让她腰身发酸,身前的这个有些磨蹭皮肤,有些轻微的发疼。
除了这些,在晓得她肚子里是双胎后,也能解释为何比怀元时,起夜的次数多了,
有时方才躺下,就要起身,要是多喝水,夜里要起来好几趟,
她也不好麻烦挽剑跟留影,虽说她们是侯府里的人,
可她总狠不下心去,白日里挽剑二人时刻跟着她,
半夜正好眠,她再打搅,她们两人怕是寿命都要短一半。
这几月来,夜里她稍稍的动一动,或者哼一声,躺在一旁的傅景麟就会立即清醒,像是一直睁着眼睛就没有闭眼入睡过,
会在旁边问她如何,可要喝水,还是脚发痛,或者是扶着她起身去净手。
早前樱谷的话倒也没说错,她自从有了孕之后,傅景麟眼下的青黑多了许多,
然而一想到他的隐瞒,她心里还有气!
这么一想,有些心软的心思,便又硬了起来。
软枕放置不好的,还是不舒适,未有睡意,开始辗转反侧,
直到外面的两根烛火都了小半截,才勉强有些睡意。
朦胧之间,听着有些细碎的动静,想睁开眼,却发觉怎么也做不到了,
眼睛像进了皂荚水似乎,发痛得厉害,怎么也睁开不来,
她变得有些着急,担忧是不是外邦也有着贼人闯进屋里来。
那声音不大像试探,有一阵细碎的动作之后,便要停了一会,随后又会响起,
她更加着急,更是伸手去掐自己的手心,这才勉强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