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麟身上的伤,到底让阿滢发现了,
能等着他回来,阿滢自然欣喜的,在傅景麟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时,
她自然也伸手抱住傅景麟,手刚放上去,便就察觉到这人背后一紧,
再靠近时,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子血腥的味儿。
“你骗我,”阿滢忍不住地红了眼,
在蜀州的时,外邦铁骑打起来傅景麟要上战场,让注意不要受伤,这人答应得好好的,
可还带了这么一身伤回来,阿滢心里既害怕,又对他不守信用有几分怨念,
有着怨念时,也晓得在战场上,时机都瞬息万变的,
不可能傅景麟答应她,就一定不会受伤,然而血的出现,还是让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后怕。
“没事,不疼,”傅景麟抵着阿滢额头,淡淡的香兰气围绕,这一刻他才觉得格外的安稳,
淡香云绕把战场所带出来的血腥气息,都一一地冲了个干净。
见到了阿滢会后,把人搂在怀里,傅景麟才觉得很疲累,
整个头像有人拿着尖锐的针一下一下地戳着,痛得他背后发冷。
“都出血了,还说不疼,”阿滢不乐意地瞪他,
“外间的热水已经备好,你先去洗漱好好地休息,把爹爹他们都甩在后头,一人先行回来的?”
阿滢这才发觉,整个府邸里似乎只有傅景麟回来,她这处院里有些动静,
娘亲的房里都没有动静呢,想来想去,大概是这人自己先跑了回来。
从她收到傅景麟的信,说蜀州战士已经战事了结,到这人站在跟前,
前后不过半月多,勾着手指头算算,他怕是彻夜兼程,在途中都没有好好地歇息。
阿滢抓着傅景麟的头发扯了扯,气他不顾身体,
同时心里也心疼,她从未见过傅景麟有这般着急的时,
然而当他着急是因自己,她心里既暖和,又有那么一些愧疚。
被阿滢用那软软有些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头,以及那淡淡的花香绕着,
傅景麟变得轻松,他此刻最应该做的去洗漱,可他一刻都不想离开阿滢。
这就变成了阿滢跟着他去了浴室,许久都没未有帮他褪过衣裳,
此刻把他的衣裳褪下,用着水漂慢慢地给他清洗,
如墨的发既有灰尘,还有着其他说不出来一些东西的,
洗出来水都变了颜色,不晓得想来爱洁的他忍了多久。
“你可别在浴桶里睡着,我也没那么大的力给你抱出来哦,”
阿滢站在傅景麟身后,细软的手指给他捏着肩头,
见他眼睑垂落,许久都未说话,似有要睡过去的迹象,
赶忙得用水瓢给他清洗,拿出干燥的棉布给他头发裹好,点了点人的肩膀,趁着还没睡前赶紧出来。
“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从蜀州赶到泸州,途中他倒没觉得如何的累,看到了阿滢之后,随后上来的疲惫,宛如有一座大山扛在肩头,
此刻若让他再去蜀州,他怕会在马背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