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番邦的人心眼儿不够实诚,那定然是不会把的糕点方子,完全地说了出来,其中或许是添加了一些秘密的东西,”
就比如她烘制的红豆流心沙糕,旁人觉得糕点不够甜,会添加蜂蜜与糖,
而她只是在里面放了一丢丢的盐,这样即不会甜的齁人,只会觉得味道刚好。
傅景麟早已经是在阿滢的圆桌旁坐下,他这般的人不管做什么,身上都带着他自身特有的气势在,
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是接过泽钦递到手里的茶,
在他撇开茶叶,茶盖与杯盏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浅尝,
宛如那身在高位,是看透人人心的悠然自得。
“有办法,”傅景麟放下杯盏,他虽说是一直没与方掷搭话,
可不经意的扫过方掷,他都下意识地紧绷腰背。
阿滢是更有兴趣了,便是身形都不由自主地偏向傅景麟这,
“是咱们有人能出使外邦?”阿滢是有些好奇地瞧着傅景麟,大概只有这样是能发现在所谓的蛋饼里的小秘密吧。
“出使外邦是容易拿到,可这来回是要耽搁好几年,薛景之那里是有不少的厨子,其中有一人号称是金舌头,让他把人派给你,”
“啊?”阿滢一下子都傻了,
这位叫薛景之的……如果她记忆里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可是……
“不、不用了,不用了!”原本还坐在椅子上,耐心听听着的阿滢,是接连地摆手,那样子有些诚惶诚恐。
“为何不用,就府邸里的吴大人,与嬷嬷便就是他的人,”
“……!”阿滢转头看,像是站在她身后一步也没离开的嬷嬷,
嬷嬷是笑着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人,
可如今已经被傅大人要了过来,以后便只有阿滢这么一个主子。
“我、我、唔,”阿滢是有一口气没喘上来,梗在肚子里,是激得她肚子一痛,当下便是弯腰捂着肚子,
刚刚还老神出着主意的傅景麟,他比所有人都快一步的,扶着阿滢在椅子上坐好,
当即自己也蹲下身来,双手是轻轻地抚摸阿滢那鼓起来的肚子。
“放松,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作何这么激动,你又不是没瞧见过他,”傅景麟是紧皱着眉头,
他在阿滢旁边蹲下,样子像是有些伏低做小,可看着他先前那般神情自若,一身气势,
说话之间对朝堂与局势,甚至是对外,他知晓的都是比旁人多。
他这样的人如不是那高门权势里的子弟,深受着家里的长辈教导,与那皇亲国戚是走的相近,
那只有唯一一个结果了,那他本人就是站在高处,想要知晓这些东西轻而易举。
方掷是坐在一旁默不出声,见阿滢在对方的安抚中慢慢地放松下来,自然不过的是喝起递到她面前的温水,
这两人……
“方公子要走了啊,我送送你,”泽钦是看到方掷起身,已经走了两步,他便跟在后头提出要送人出门。
“方公子也瞧见了,阿滢夫人与我家主子,是有些情投意合的,只是这时机还没到,如是以后方公子是要糕点,咱们这店铺虽小,但也有专人送,方公子是托人带信下来也行,”
能跟在傅景麟身后的人,没一个是笨的,不管是管家,还是那藏在暗处里,平日是偷看瞧着不能出声的暗卫,
就听泽钦这损人的话……真是格外的膈应人。
“不知你家主子所谓的时机是如何?有阿滢这等通情达理的人,不顾世人眼光是怀了身孕,到他眼里也只是时机不到?还是说阿滢的身份配不上他?”
方掷是读人,他能恪守礼仪,距离阿滢不远不近,不代表他没有思索过,
“还是你家主子,要的不是人,只是阿滢肚子里的孩子?若当真是情投意合,怎能不心疼阿滢一人在这泸州城里开这么个糕点铺子,烧火烘烤,揉面捶打哪一项不是力气活?就是所谓的情投意合,也只有阿滢这样的……心里软的人能受了。”
一旁的金掌柜是站在门边听着的,听到方掷这话,她还意外地挑了挑眉头,
早先她便是瞧见一位满身贵气,一身气势的男子,走进了阿滢的糕点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