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总的朋友？
陈怡见她发呆，拿起笔，在纸上写下，“麻烦您帮忙问问”，碰了碰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说。
“我还有一个朋友，目前打算跟我住一段时间，大概三个月。”
穆向阳脑子被意外惊喜冲击到空荡荡，陈怡写什么，她说什么。
“男的女的？如果是男的免谈！”
包总这是要干嘛？效仿《倚天屠龙记》中的灭绝师太，冷漠无情斩断张无忌和周芷若的情丝？要她努力工作，也不至于挥刀斩情丝吧？
“女的，我同学。”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笑。
“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房东。”
“比如——”
“我已经写好了，等会拍照发给您。”
挂断电话之后，陈怡拿起手机点单，一人一份糕点下午茶。
“陈怡，对不起，我一直吃你的喝你的。”
“旁人想吃想喝，我还不给机会呢。”
两人相视而笑，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那时，两人的学习和生活步调常常同步，踏入社会，经历洗礼之后，还能做到同步，实属难得。
穆向阳再次打开手机，找到了王江鹤的名字，“王总，哪里好玩？性价比比较高的那种？”
“你休年假？”
“没有，我带朋友去玩。”
这个月，口袋紧巴巴的，只能等到下个月。
“男的女的？”后面还配了一张很犯贱的表情包。
“女的，我同学，前两天刚结束四年恋情，接下来跟我一起住。”
她单身久了，周围的人对她提到的朋友都异常好奇。
“对了，她打算换工作，你要是有行政人事方面的工作机会，麻烦引荐一下。”
她打出"谢谢"两个字，屏幕上出现了一排表情包，随手点了一个美少女谢谢发送过去，关掉手机屏幕。
“陈怡，你对工作有什么要求？”
“公司成立五年以上，薪资五千左右，交五险一金，如果可以双休，那更好，没有的话，大小周也能接受。”
穆向阳每次联系陈怡的时候，发现她活得很稳，不着急，不焦虑。她不行。
她如果换工资，职位一定要比现在高，薪资一定要比现在高，福利待遇一定要比现在好，否则她不会换工作。
这武林市需要她非常努力，才能有立足之地，有了立足之地以后，一定要往外走，一直呆在原地，她的生存空间会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而逐渐缩小，到最后，她只有一个出路，跟很多人一样，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