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搭电梯一路上至三十层,开门刹那还有点不适应,因为走廊很长,墙上昏黄的灯光隐在缝隙里,一直延伸至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房门一旁有一个用石头镶嵌的名字,“来回”,地上的凹槽处是一些白色的碎石,里面种着一排翠竹,清雅又有格调。
司徒睿早就等候在电梯门外,一见沈昭便迎了上来,“沈小姐,先生已经在等候了。”
沈昭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他的态度恭敬了不少,起码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你家先生如何了?”
司徒睿目光朝向房门,“还是老样子,不过今天好像格外嗜睡。”
“我知道了。”
两人走到门前,司徒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黑卡,看到沈昭投来的疑惑目光,他扬了扬手里的卡,“这个啊,你猜得没错,的确是先生房门的卡,不过我这是以备不时之需的,而你那张,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使用。”
听了解释,沈昭虽解了困惑但有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她突然便有种自己在沐宴辰心里是特别的的感觉,但她又清楚地认识到沐宴辰心里是有个重要的人的,而且不止一个人提醒过她,她的这种意识过剩并没有比萧逸的出轨行为好上多少,明知在犯错却有种失控的感觉。
她的心跳加快,耳根也红了些,但脸上还是淡淡的,像是听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黑卡移至感应的位置,“嘀”的一声,黑色的木纹大门打了开来。
“接下来,你自己进去吧,沐先生在里面等你。”
沈昭推门进去,她站在门前朝房间内看去,里面由一大副的屏风挡着并不能看到内里,就在她端详着屏风上精致的刺绣时,大门从后方自动关上,她转过头去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讶。
她绕过屏风向客厅走去,入眼便是沐宴辰闭着眼穿着浴袍露出精瘦的胸膛斜斜地倚在沙发上的样子,他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皮下的青筋清晰可见,隐隐能看出上面的搏动,面容疲倦,眼下是淡淡的青影,唇却红得妖娆,乖乖地闭着眼时只是一个羸弱的病美人,可沈昭不会忘记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眸,当他定睛看过来时,那种环绕在周身的压迫感也随之而至。
室内温度温和,沐宴辰就算不穿衣服也不至于受冷。
她并没有心思去留意房内的布置,给她的时间是有限的,地上软和的地毯,她的脚步无声,缓慢移至沐宴辰的面前,她垂着头轻声道:“沐先生。”
听到那熟悉的温柔声线,沐宴辰幽幽地掀起了眼皮,一双墨瞳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像是旋涡一般,宛若深潭,只一瞬那双墨瞳便收敛了所有情绪,温润又无害。
沈昭只以为那是错觉,她知她最近配的药的确会让人困倦,所以她又耐心地道:“沐先生,醒了吗?”
“嗯。”沐宴辰声线嘶哑,淡声道,复又闭起了双眼,似乎很累。
沈昭目光扫过茶几上还盛着药渣的瓷碗,不是她的玻璃瓶,但很明显的是,沐宴辰已经吃过药了,大约是她来之前喝的,空气中弥漫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淡淡的,属于檀木的香味,混着药物的味道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反而让人沉醉其中,看来他是做好了针灸的准备了。
沐宴辰做好的万全准备只待沈昭出现,可在沈昭看来却是一分都不想让她多停留的作为,她以为多天的相处多多少少是与他更亲近了,其实却不然,心里不禁有些涩然,她敛下自己眼里那一丝情绪又恢复成平常的淡然,“沐先生,需要我扶你去卧房吗?”
她弯下腰,离他近了些,声音柔和,像是哄着他的一般,“沐先生……”
可不等她把下半句说出来便撞进了幽深的瞳仁中,沐宴辰睁开了双眼,动作极快,伸手一拉,惊呼一声,沈昭完全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勉强撑在他那并不健壮的胸膛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上面的根根骨头。
沈昭惊疑未定,仰头只吐出了一个“你”字,便又被沐宴辰的下一步动作给惊到了,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掌游走在她那宽松的裤头上,只一下便褪去了大半,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她想夹紧双腿却被他的手给挡住了。
“不要!”她惊呼。
可沐宴辰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微微分开她的大腿直到看到她的内侧被勒出的红痕。
“别动。”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不知是否是错觉,沈昭只觉周遭的气温像是降了一些。
沈昭坐在他的怀里,双手紧揪着他的浴袍,身体轻轻地颤动着,眼珠子都不敢移动半分,她想,或许“她”真的是被包养的,之前只是他客气了,或者说是因为病了才没对她出手,这次难得的机会便忍不住了。
她并不知他在干什么,只知道大腿无法并拢,可不多时她便感觉到那内侧的红痕上的丝丝凉意,她才敢看过去,只见沐宴辰拿着木棒掏出冰凉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那红痕上,动作优雅又细致,垂着的眉眼里全是认真,一点旖旎的色彩都没有,刚才那一下似乎只是为了帮她涂伤口罢了,她那刺痛的感觉很快便得到了缓解,等他操作完,把药膏放回桌面上后,那双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大腿,惹得她不住地战栗,肌肤上渐渐泛起了粉,体内的温度也在慢慢上升,可他并未做其他过分的事,只是拉起了她的裤子,把那白皙得几乎要发光的大腿遮得严实。
沈昭知道沐宴辰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了,毕竟那个教练就在现场,所有动向都在他掌控之内,虽然沐宴辰的动作有点强势,在知道他是为了帮她涂药才这样的之后,她并不觉得讨厌。
沈昭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他低着头看着怀里小小的一只,心里几乎要被那种欢愉给溢满,刚才看到她那伤痕的阴翳小心地裹藏在心里的深处,他并不想在她面前流露更多这样负面的情绪,也不想让她太快知道自己胸腔内那像潮水一般磅礴的爱意,好不容易才能亲近的人儿,他不想吓到她,不论是他还是她,现在都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尽管他真的很想要她。
沈昭有点懊恼,她似乎是错失了最佳离开男人怀里的时机,而沐宴辰似乎没有松开她的打算,因为他的双手交叠用一种类似于禁锢的姿势圈着她,她知道此时她应该说些什么,可不论说什么她都觉得过于尴尬。
似乎感受到怀里人的不自在,沐宴辰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后便不再难为她。
“你不是要给我针灸吗?时间快到了。”他的声音嘶哑,可此时却让沈昭品出了里面一种名叫性感的味道。
沈昭听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说出的话还有点结巴,“……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