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了,姜焕又气又怕,不敢再原地停留,立即命令大军继续前进,快点摆脱苏远。
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姜焕的两眼发青,就算是坐在马上两眼皮都在不断地打架,而众士兵更是没有精神,五万大军一片死气沉沉,此时唯一支持着他们的念头就是愉一点返回到东镇中。
就在这时,沿河的第三座桥终于出现了。
不过,看到这座桥后,姜焕根本没有敢先冲过桥去,第一眼却是看向了桥对面。
只见桥对面空无一人,没有了苏远的身影。
这一下,姜焕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要纵马过桥。
可是,等他刚刚冲到桥口之时,却见远处一匹马缓缓地走了过来,只见在马上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
这个男子一边走着,一边向着姜焕说道:“姜焕,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看到这个男子,听到这个声音,姜焕几乎连反驳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当下大叫一声,调转马头,立即转身就走。
就这样,姜焕在河岸边徘徊了十日,根本无法迈过河流一步。
不必说不能过河,就是到了晚上他们也根本睡不好。
每到黑夜,当他们刚刚进入梦乡之时,河面对的战鼓之声就会立即响起。
虽然只是有战鼓而没有敌袭,但是更是让姜焕和五万大军提心吊胆,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远大军从天而降到。
因此十日对于姜焕来说,简直是渡日如年一般。
到了第十日的清晨,当河对岸的鼓声再次停止之时,姜焕再也安捺不住了,十几日的狂奔逃走和不眠不休已然令姜焕失去了理智。
姜焕冲出了营帐,冲到了河岸边,向着河对岸大叫道:“苏全忠,你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我回东镇,我调集大军和你决一死战。”
再看此时的姜焕,两个眼睛黑黑的,眼皮肿成了两个大包子,虽然只过了十日,但是却如同苍老了十岁一般。
而此时,就在河对岸的树林之中,只见十面大鼓摆在地上,十个巫族刚刚停止了敲鼓。
除了这十个敲鼓的巫族外,黑胖子彭晏和其他的巫族,正躺在鼓边呼呼大睡。
随着太阳的光芒射在了黑胖子彭晏等人的脸上,黑胖子彭晏这才从地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从耳朵里掏出了一团草,扔在了地上。
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黑胖子彭晏笑道:“主人发明的这个耳塞还真好用,这么响的鼓声我竟然没有听到。”
原来,这十日来苏远命众巫族轮流敲鼓,没有敲鼓的人就躺下睡觉。
因为用草塞住了耳朵,因此众巫族睡得比河对面的姜焕还要舒坦。
而每一个夜晚,苏远都是盘膝坐在地上打坐修养。
这十日颠簸,对于苏远的重伤之体来说,也是十分艰难。
好在每晚打坐之后,伤势才得以控制,而且还有了慢慢恢复的趋势。
而此时,苏远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河对岸,暗道:已经过了十日了,如果顺利的话,再拖延二十日,大事可成。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河对岸传来了数人的巨吼之声:“苏全忠,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听到这个声音,苏远抬起头来,透过树林间的空隙向河对岸看去。
这一看,苏远立即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姬月正被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两架长刀架在了姬月的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