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中国了!”
站在舰桥上的托马斯·李,手握着烟斗,看着天津港码头上那一个个似蝼蚁一般的码头苦力,他在心中自语一声,来到中国,至少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现在呢?
自己却已经到达了中国。
“船长,很难想象是吗?”
大副的话反倒让托马斯摇摇头。
真正难以想象的恐怕是短短几个月间,那个被自己从荒岛上救下的年青人,所展现出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几乎可以被视为一个传奇,如故事一般的传奇。
“船长,是不是想起李先生了,说实话,似乎我也有点儿想他!”
洛可斯嘀一句,那个人的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兴趣,尤其是他表现出来的不同。
“洛可斯,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
在等待着引水员引船入港的时候,托马斯却放下叼着的烟斗,打量着那一艘艘一两千吨、两三千吨的商轮。
“嗯?”
“你看那些船!”
将托着烟斗的手朝着附近的船只一指,托马斯笑了笑。
“这是我第一次来中国,不过,我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未经开发的宝藏……”
当汽车朝着大沽码头驶去的时候,看着车窗外的着西式马车、国式大马车土道道,望着那道路上不时可见的同胞们。
望着那一张张似乎又充满期待的脸庞,李子诚的心底再一次浮现起一个名词——祖母悖论!
或许对于其它人来说,蝴蝶效应也好、祖母悖论也罢,不过只是一个名词,可是对于自己而言,这个名词却有可能影响自己的人生。
想着祖母悖论的观点,李子诚不禁寻思着。
“如果说自己的举动影响到了未来的发展,那么自己应该在穿越时空的第一时间就消失才对啊,要是说自己的行为改变未来的走向,那未来还会有自己吗?”
微皱一下眉头,李子诚又宽慰起了自己。
“也许,也许这里真的只是平行时空,或者说是时空的分支,自己的举动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未来……”
在思索的同时,李子诚同样明白,现在自己根本就是无路可退,自己已经来到了中国,而且正在中国开展自己的事业,在那边在徐州军政府的帮助下,沿海征地已经开始,现在恐怕没有比南方各省军政府更渴望六合借款成功,尤其是江苏省,那些成日闹饷、划区而守的“民军”,差点没把那些个都督们哄出省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比袁世凯还积极,征地协调更是以军务权事。
在心底思索着的时候,汽车已经使进了天津大沽港的一座仓,这座仓是自己初抵京城时,花高价以六合公司的名字置办下来的,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只是因为自己当初开出的条件,最好能一座独立的码头,码头可泊3000吨商船,再就是码头上要有一座吊机,而整个大沽港,只有这么一座曾属于渣步楼洋行的码头符合这个要求。
一进入仓之中,李子诚就看到了眼前那架机翼被拆除波音2飞机,此时这架翻洋越海来到中国的飞机的机体正完好无损的停在仓之中,而机翼则被摆放在仓两侧。
“gl……李,接受您的雇佣之后,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
就在这时身后的声音传到李子诚的耳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托马斯·李船长,当初自己在美国的时候雇佣他先从岛上将那些装着内技术图纸、专利资料微缩胶片的钢桶和专用晒图机运回纽约。
随后又雇佣了几十名工人拆运这架飞机,用了整整一个月才把这架米长,0多吨重的飞机完整的运出小岛。只不过和那批钢桶与专用晒图机不同,飞机甚至都未在纽约上岸,便直接绕道好望角,历时近两个半月,方才来到中国。
幸好!
打量着了眼前这架庞大的飞机,幸好,这飞机看起来并没出什么事。
扭头看着身旁叼着烟斗吸着烟的托马斯·李,李子诚微微一愣。
“这倒底是什么玩意!”
叼着烟斗的托马斯吐出一句稍显粗鲁的话语,这东西在他看来,不是轮船、不是汽车,同样也不是火车,究竟是什么换东西。
“gl!”
念叼着白色的机身上的字母,托马斯·李满心的好奇,从一开始,这雪茄烟似的物体上,那些玻璃窗就被遮挡着,这里会是什么呢?在运往纽约经海关检查的时候,报关单上写的是“特殊火车车厢”,天知道这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