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拉克劳的,精神不太正常……” “要不要告诉麦格教授?” “这点小事根本不用麻烦麦格教授,我去对他用一个恶作剧咒语,让他的耳朵里长出韭菜,他就再也不敢到我们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晃悠了……哦,伊芙琳!” 詹姆和他精力十足的伙伴们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聊着什么,我准备去上古代如尼的时候就刚好碰到他们四个。 “干嘛呀?”我问。 小天狼星状似无意地说:“哦,就是有一个拉克劳七年级的男生,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今天一直在我们公共休息室门口站着,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我猜测了一下:“他暗恋我们学院的女生?” 小天狼星耸了一下肩膀:“不知道,反正你进出的时候小心点。” 詹姆拍了一下脑袋:“哦,对!我也得提醒一下莉莉,让她也注意一下!伊芙琳伊芙琳,莉莉下午是不是要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啊?我也上那个,我可以跟她一起去禁林!路上我能保护她!” 我扯起嘴角笑了,上下打量了一番詹姆,语气上扬道:“你小子真是智计百出啊?” 詹姆以为我在夸他,得意地挺起胸膛:“那是!我可绅士了!” 我:“不过一厢情愿地觉得女生需要人保护这种想法很大男子主义,以后你有可能在这上面栽跟头哦。” 说完之后,我没理会詹姆变得疑惑呆滞的表情,对他们挥挥手:“我走了!” 钻出胖夫人画像,我直起身,险些被一个杵在我面前的一个高个男生吓一跳。 我去,这确实挺吓人! 我后退一步,瞪大眼睛,和那个拉克劳面面相觑。 这个男生有点面生,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他。他有一头又长又塌的金发,和卢修斯·马尔福那种金发不一样,这个拉克劳男生的金发就像是刚从被子里撕出来的棉花,细软蓬乱,给人一种乱糟糟的大玩偶的感觉。 另外让詹姆他们误会这个人有点精神问题的应该是这个男生的眼睛,他稍稍有点对眼。怎么说呢,就像是大聪明一样,看起来反正是不太聪明。 那个男生直愣愣地看着我,我也直溜溜地盯着他,在发现他好像完全没有开口意愿之后,我试探性地问:“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拉克劳男生急促地“啊”了一声,然后语速不是很快地对我说:“我在研究画像。” “画像?”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夫人,她正怀疑地盯着那个拉克劳看,“这副?” “是的。我在研究画像的成因。”拉克劳男生的谈兴很浓,“我在调查统计霍格沃茨内各类画像的活动情况,我发现这些画像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 我在原地站了大概十分钟,听那个男生从画像们的性格划分说到画风对画像人物活动的影响,最后,他喘了一口气,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下一段:“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这幅画像还拥有了一定的功能性,这位女士不仅可以定时地更换口令,还能够根据口令内容决定是否开启画框。它能影响画框外的现实世界!我有理由认为这幅画像是霍格沃茨最特殊的画像,如果能够探清它的原理,那么我就可以制作出另一个我自己!” 听他讲了这一大串,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哦……你想做一副你自己的画像?” 拉克劳双眼放光地点头:“很精辟的总结,没错!” “很有趣。”我下结论,“我也想知道画像为什么能像真人一样活动,他们能思考,不是机械地重复话语,能根据情景和人进行自然的互动,就像……就像画里的人只是搬到了画框里居住一样。” 原著里邓布利多的画像就像是一个真人,他能指挥斯内普在他死后继续行动,还能在大战结束后面对哈利时流下骄傲欣慰的眼泪,我都觉得邓布利多只是以画的形式继续活着一样。 见那个男生还要继续聊,我连忙制止:“我还要去上古代如尼课!那个,我叫伊芙琳·克劳奇,咱们有空再聊!” 我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又跟他说:“你别总在我们公共休息室门口晃悠,这样很容易让我们学院的人误会的,我们学院的人脾气不像赫奇帕奇那样好。你看得差不多就回去吧。” 尽管我已经全力冲刺了,但我还是在上课铃响过之后才扑腾着冲进古代如尼课的教室。 我对着授课的教授反复道歉,他没追究,只是让我尽快坐好。 我灰溜溜地跑到斯内普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斯内普斜我一眼,他什么都没有
说,只是伸手在他摊开的课本角落页码上指了指:今天讲这一页的内容。 我感激地双手合十向他拜了拜,然后开始扒拉我的包找课本。我拿出一盒塔罗牌,一包茶叶,顺手抓了几块巧克力往斯内普腿上一放,然后费劲儿地抽出我的古代如尼课本摆到桌上,再把刚才拿出来的塔罗牌茶叶之类的东西塞回包里。 斯内普一指他腿上的巧克力:“这些你不拿回去?” 我:“给你的。”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在我翻开开始听课记笔记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些巧克力都收了起来,反正在我重新看过去的时候,他腿上已经没东西了。 多吃点高热量的!好好长身体! 以后长成一米八五、超有震慑力的大蝙蝠! 古代如尼课是一门科类的课程,我翻了一下课本,今年教的基本就是一些卢恩字的字义,简单的组词,以及一些读写练习。今天课上的字母内容讲完之后,教授就让我们自己练习写卢恩字,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翻动纸张的动静,还有学生们悄声的絮语。 我来霍格沃茨之后用的都是钢笔,我用不惯羽毛笔。从笔袋里拿出钢笔之后,我试了试墨,然后开始在我的草稿本上划拉。 旁边的斯内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自己写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悄悄地探头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他好像已经提前学了一些关于古代如尼的知识,我看着他在他的课本上飞速地写一些我看不懂的单词,感觉像是拉丁,和那些卢恩字一一对应。我盯着看了半天,根本看不懂,于是又悄悄地把脑袋缩了回去,专心地继续抄写卢恩字。 抄了大概十遍,我觉得自己已经把今天上课的内容记住了,我就开始开小差,在草稿本上乱涂乱画起来。 上辈子我还在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在桌子上或者是草稿本上画画,上班之后这个习惯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失去了持续的土壤,但是在重新开始上学的如今,我又找回了上课摸鱼画画的乐趣! 今天我的脑内小剧场还在继续。 嗯,那个拉克劳男生的研究给了我灵感,我突然有了一个新脑洞! 一名少女爱上了画像……哼哧哼哧……画像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哼哧哼哧……触不到的恋人……哼哧哼哧…… 画到后面,我甚至开始给他俩的剧情配:回头看,不曾走远,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下课铃响时,我还有点意犹未尽。 “西弗勒斯,你说画像能和人谈恋爱吗?” 斯内普正在收拾包,听到我这么问,他随口说:“不能。” “啊?为什么啊?”我一下子失望了。 “画像是已经完成的物品,它们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斯内普把他的包甩到肩头,“我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了。” 我跟他一起走到教室门口,看着他下楼梯,而我走上楼梯,准备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拉克劳。 他还是站在胖夫人画像前,唠唠叨叨地和胖夫人聊着什么。 不过和上课前不同,现在的他耳朵里长出了两茬绿油油的茁壮韭菜。 ……一定是詹姆他们几个干的! 我走向那名拉克劳,有点不太高兴地问:“你耳朵里的韭菜是咋回事啊?” “哦,是你。” 拉克劳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朵里的韭菜:“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小伙子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站着,我说我在研究画像,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说他知道一个办法能够提高我和画像沟通的成功率,于是他就对我用了一个咒语……你还真别说,我感觉耳朵里长出韭菜之后,我和这位女士沟通的效率高多了!” 我:………… 詹姆,你…… 骗傻子是不道德的! “那你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这位女士知道自己是画像,而且她告诉了我她是如何诞生的。”拉克劳高兴地说,“她的画师对她进行了训练,给她灌输了许多,比如她的性格,她的经历,她对某些情况应该做出的反应……我对如何制作画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了!” 我好奇地问:“原来你是想自己做画像啊?” “是的,我……” 那名男生看起来局促起来,他挠挠耳朵,韭菜也跟着一起晃动:“我想做一副我的画像送给……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我没有深入探究他的目的,毕竟这
也是人家的隐私:“我其实也挺想知道画像是怎么被做出来的,我刚才还在跟我的朋友聊,我问他画像有没有可能和真人谈恋爱,他说不能,因为画像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 那名男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能,谁说不能,可以的!只要制作人对画像进行相应的训练——我的意思是说——只要画师让画像去爱,那么画像就能够爱!” 我倒吸一口气:“那,那我可不可以做一副我的纸片人本命的画像,训练他,让他爱我呢?” 这不比市面上那些陪伴式乙游更牛逼?! 拉克劳男生:“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纸片人是谁,但我觉得可以。” 我立刻把手伸向他:“我也想制作画像!你要是准备开始做了,请带我一个!” 拉克劳男生挺高兴的:“好,好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上课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叫伊芙琳·克劳奇。” “哦,哦,你好,克劳奇。”拉克劳男生点头,韭菜在耳朵里一晃一晃的,“我叫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