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倾”，雾月抬手，催眠术发动：“忘了吧，只要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血脉力量就还能够压制下去。”
下一秒，凤倾城却是睁开眼，抓住了雾月的手腕，哪有被催眠的模样，眼底一片清明，她笑笑：“月姐姐，你的催眠术，已经比不得我了。”
她从进来那一刻就察觉到了催眠术的存在，可她没有说出来，她在等雾月收手，也想知道雾月究竟想干什么。
雾月的确是曾经的第一催眠师。可如今，凤倾城的催眠术在瞳术的加持下，已经是无人能及。若是她愿意，这第一催眠师的宝座，早就易主了。
雾月一惊：“你的催眠术……”
“神品阶”，凤倾城并没有隐瞒：“月姐姐，即使是明光，现在想要催眠我，也得思量思量。”
“是我大意了”，雾月笑笑：你是故意的。”
凤倾城知道催眠术发动的要求，所以她明白自己一定会告诉她一些真相，装作被催眠，也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透露更多线索。
她这个妹妹啊，一直都这么聪明！
“月姐姐”，凤倾城打了个响指：“这一局，是我赢了。”
雾月猛地扶住墙壁，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从容的笑：“小倾的催眠术，果然是进步神速。”
“月姐姐”，凤倾城对上雾月的眼睛，瞳孔中淡蓝色光芒流转，绚丽极了，声音带着蛊惑：“你刚刚说的，锁住神格，是什么意思？你和明光，又做了什么交易？”
雾月笑笑，摇头：“我不能说。”
凤倾城抿唇，又是禁言咒，连她会问什么都已经预见到了吗？
“小倾，我这局的确输了”，雾月回过神来，表情还是很从容，直起身来：“但很可惜，你没有赢。”
凤倾城蹙眉，没有接话。
“你可能忘了明光最擅长的是什么”，雾月笑笑，解答：“占卜，他能预见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你说的时机”，凤倾城抿唇：“是什么时候？”
雾月摇摇头，还是笑，只是这笑容带了几分凄凉：“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她已经能够护住她的时候。
“这次见面以后”，凤倾城抬眸，直勾勾的注视着雾月：“你打算去哪儿？”
雾月本来是打算让她忘了有关自己的记忆，然后再次消失的，但催眠术并没有成功，意味着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要去干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雾月并不打算隐瞒：“小倾，我会回来的，很快，我就能让你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雾月额头抵住凤倾城的眉心：“你想要的，我都会捧到你面前。”
“代价呢？”，凤倾城握住雾月的手，她并不傻，她明白雾月的意思：“你要帮我改命，那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小倾”，雾月反握住她的手，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你忘了，你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的妹妹。像风一样，无拘无束的……妹妹。”
“我的小倾”，雾月挥挥手，脚底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传送阵法：“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凤倾城并没有去拦，因为她知道自己拦不住，雾月本就是曾经的一代天骄。
她的阵法，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