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蒂亲王在明知敌人未入最佳射程的情况下命令射击,他的目的是想要在进入三十米距离之前便令敌人士气大跌。然而,红衫军的纪律也大出了他的意料,只见在第一轮射击后,敌人们仍然整齐踏步前进。
愉快的乐曲已经自对面的红衫军中传来,这是孔蒂亲王非常熟悉也非常厌恶的一艘曲子——掷弹兵进行曲。
“火炮、火炮!”他手指前方的敌人,对身旁的炮兵高喊道,“射击,用霰弹,快!”
百米已经在霰弹的射程之内,但炮兵门携带的霰弹有限,加之霰弹发射之后会在炮管中留下杂物,需要清理才能再次发射,因此,即使在如此短的距离下,如无命令,各国炮兵也只会用寻常的实心弹。
炮兵门得到命令后,立刻取来霰弹塞入炮管,一番流程化的装填程序之后,便听“轰”的一声,无数火影自炮口吐出,砸向了百米外的红衫军。不过两秒钟,红衫军便迎到了霰弹,一个百人连队的大半人都中弹倒地了。
“好,继续!”孔蒂亲王兴奋之余继续催促,但是由于需要清理炮管,发射得间隔也增加了半分钟。
霰弹虽然十分有效,可毕竟火炮只有十门,因此,并未给红衫军造成更大的心理打击。相反,红衫军反而趁着霰弹发射的间隔,在挨了两次排枪射击之后,来到了距离法军三十米的距离下。
“开火!”军官们高声下令,站好位置的红衫军士兵以排为单位,向着法军展开了排枪射击。
法军亦毫不示弱,在遭遇第一轮枪击,前排倒下三分之一的情况下,后排立刻补上空位,并趁着红衫军装填之际开始射击。
爱尔兰旅素来是法军中的精锐,作战极为勇敢,更是人人都对英格兰人仇恨入骨,因此,他们的士气很高。相反,留在爱尔兰的红衫军有一半是本地人,他们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与同胞战斗。
两次对射之后,双方互有伤亡,但红衫军方面显然伤亡更重,士兵动摇也更大。
法军原本人数便占优,射速更是达到了两分钟五枪,比只能在两分钟发射三枪的红衫军更快。其火炮虽然是体积较12磅炮小一号的8磅炮,可也比红衫军的五门6磅炮更有威力和震撼力。
不过两分钟,法军便占据了优势,原因是他们的火枪中发射出的子弹成功压制住了红衫军。
等到第三分钟,红衫军终于被恢复发射能力的法军火炮的霰弹给打得动摇了。
见此情况,孔蒂亲王拔出了腰中的佩剑,高喊道:“冲啊!冲锋!”
随即,原本正在装填的士兵们,立刻丢弃咬开的纸壳弹筒,挺着刺刀便向前冲去。
法军在斜坡上列阵,居高临下,加之爱尔兰旅的士兵们痛恨英格兰人,因此这一冲锋,便如排山倒海般锐不可当。
红衫军原本便已经动摇,见法军如潮水般涌来,心慌之下纷纷转身逃走,只有少部分人还留在原地准备对敌。
半个小时后,喊杀声停下,枪炮、格斗声也中止。法军可能已经将最后一位抵抗者杀死,有可能是最后一位抵抗者和他的同伴一样已经投降,战斗以法军的胜利停止。
孔蒂亲王独自走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他的副官约瑟夫?波拿巴正在看不见尸体的地方呕吐。他走着走着,突然见两个身穿着绿色爱尔兰旅军服的士兵押着一个穿着红色不列颠陆军军服的中校军官走来。
“他是谁?”孔蒂亲王问道。
不待爱尔兰旅士兵回答,那名中校便自我回答道:“我是不列颠国王陛下乔治三世的爱尔兰军需官大卫?邓达斯中校。”
“你好,中校。”孔蒂亲王粗略打量一番,毫不客气地说道,“也许你以前是爱尔兰军需官,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俘虏。”
“这一点我很清楚,将军。”大卫?邓达斯严肃地说道,“虽然我成为了俘虏,但我已经为我的陛下尽到了最后的职责。”
“我也在为我的国王陛下尽职。”孔蒂亲王内心佩服地说道,“但是,我还没有为他尽职。”
s:前有一个g,原来戈登暴动不是天主教徒发动,而是反对议会善待天主教徒的新教徒发动的反天主教暴动。算了,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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