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巴尔亲王夫人面色一僵,惊诧道:“每周三下午的聚会可是您与众贵妇们的时间,那些贵妇们可都是巴黎社交圈的名流,您在那种场合邀请梅尔西伯爵,立刻就会被她们传播出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神秘一笑,反问道:“然后,全巴黎的人就会认为我开始借助奥地利的力量了,是吗?“
朗巴尔亲王夫人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劝道:“陛下,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您和奥地利人走得太近,万一国王陛下和奥地利开战了,这会成为那些人攻击您的把柄。”
玛丽?安托瓦内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脸无忧地说:“这不是正好吗?朗巴尔。反对我的人现在还藏在地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露出来,我只是对危机有所察觉,可具体是怎么样却一无所知。我就等待着他们忍不住跳出来,这样才可以逐个对付。我毕竟是这个国家的王后,想要对付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况且是废黜我。”
“陛下,您是故意将自己置入危机中?”
玛丽?安托瓦内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看不见的危险才是危机,看得见的危险算得上什么危机?现在才是我最危险的时候,我连敌人有谁都不知道。放心吧!国王陛下始终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等他们跳出来后,就请国王陛下去处理吧!”
朗巴尔亲王夫人担心着王后,所以她对周围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察觉。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是看着她说话,可实际上却是在对躲藏在门后的另一人说话。
五分钟后,本在门外偷听的安娜已经到了同一层楼的国王套房中,并用最简洁的句子将刚才所听之事告知了路易。
路易听了后不禁笑道:“真是不够坦白的家伙,既然感觉到了危险又为什么不说呢?都十几年了,她也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究竟要倔强到什么时候?她难道不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吗?”
“陛下,您是早就料到了,所以才命我偷听的?”安娜疑惑地问道。
路易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我觉得太奇怪了,形势明显已经对她不利,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愚蠢。这根本不是她的作法,也不符合她的智慧。”
“王后陛下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冒险?”
“不会。”路易庄重地摇了摇头,严肃地说,“她很聪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这样他们就只会在这一弱点上做章,不会去胡编乱造其他流言。你也知道巴黎社交圈的规则,越是尊贵、有名之人,便越是容易被抹黑。作为一位有奥地利血统的王后,与奥地利大使交往密切不算什么,最危险的是他们会从其他方面下手污蔑。”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随她去吗?”
路易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一次从不列颠回来,见识到了舆论的力量。贵族们如何反对她都不要紧,只要有我护着便足够了,关键是民众的看法,不能让他们煽动起民众来进攻。”
“她的民心依然稳固。”
“可她与民众的距离却远了许多。”路易深吸了口气,说,“帮她安排出访,巴黎虽然不像十年前那样两极分化,可中产阶级还没有稳定下来。这个时候,一国王后若能纡尊降贵和她的子民在一起,必然能够获得极大的支持。”
安娜面露喜色,情不自禁地说:“好主意,陛下。”
“主意是好,可这不过是为了令她更有力量,接下来的暴风雨是不会变的。”
“您还未改变主意?”
路易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正像她说的,如果不能把背后的反对势力全部揪出来,危机就不会消除。况且,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了,奥尔良和罗昂威胁到了我,所以我才施行血洗。反对她的人,最多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小惩大诫便足够了。”
“我明白了。”
s:一对腹黑设了个套,让人往里钻。这对夫妻有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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