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爱你,你不要这样好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机会弄清原因,她唯一能够做得就是求饶,而讽刺的是,她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甚至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爱我?别说笑话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下一秒钟爱上另一个比我高大、英俊、年轻、勇敢的男人,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爱我还是为了利用我来帮助你除掉王储?”路易憎恨自己被他人当做利用工具,小时候王后和蓬帕杜夫人的争斗是他永远不愿意再度回首的梦靥。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既有王后的权谋,又有蓬帕杜夫人的温柔,他害怕自己再度沦为他人手中的工具,从而在权谋场上失去一切。
“不……不!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可是把……把第一次都给了你。”玛丽·安托瓦内特垂下眼眸,一脸羞赧之色。
“第一次?哼哼哼哼……”
“你不要这么笑,我很不自在。”那恐怖阴险的笑声,令玛丽·安托瓦内特浑身不自在。
“女人的武器就是身体,俄国的叶卡捷琳娜也是利用这个来笼络部下,最后才成功登位的。你既然有着夺取法兰西最高权力的野心,谁知道你是否在乎和谁躺在床上。我或许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谁又能保证你真的只是爱我,而不是想笼络我;谁又能保证你不会用身体做起权谋交易;谁又能保证我不是那权谋交易的其中一个交易人?”
“你……你怎么能够这么说?”玛丽·安托瓦内特低着头大哭起来。
“不要以为我会因此而同情你,你的做作虚伪骗不了我。”
“你……你为什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你还是那个不顾性命救我的路易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抽泣着用着孱弱地声音呻吟。
“变了一个人?因为你的可怕才令我改变。”
“我?我怎么了?”
“你的野心令我恐惧。”路易恶狠狠地说。
“野心?”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即奔上来,除了那支沾满粘液的手小心的凌空外,她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尽可能贴着路易。
她边哭边乞求:“我不要法兰西权位了。你带我走,我们现在就走。去你的封地,或者和我回奥地利。我求母后让我们结婚,或者我们干脆找个不属于法兰西和奥地利的地方隐居。我只要你!”
路易慢慢抬起双手,狠下心肠用力一推,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扔上了床。
“然后呢?你再随便找一个人将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后,联合那个人来杀我吗?最后像你说的那样,夺走我的一切。”路易毕竟是法兰西的王储,玛丽·安托瓦内特之前还信誓旦旦要除去之人。愤怒令他失去冷静,也令他将自己的身份混淆了。谁让他不单是阿图瓦伯爵的侍从,同时也是法兰西王储呢!
“不,我怎么会这样?我爱你!”
“你的爱到底值多少?一个里弗尔吗?我看还不值这些钱。”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我毕竟……我放弃了一切愿意和你私奔,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
“前十分钟你还和一个男人再谈论如何谋害你的丈夫,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可是那个男人是你。”玛丽·安托瓦内特再度从床上下来,站到了路易的身前。
“对,可是你要谋害的人也是我!”
“什么?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谁知道同样的话你会不会以同一种方式对另一个人去说?”
“不,我……”
“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和你之间没有爱,你明白吗?”
玛丽·安托瓦内特虽说一片混乱,却也大体知道了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不,不……”她慢慢地倒退回去,一下子坐倒在了床上。
“听着,你会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不会爱你。你会成为王储妃甚至王后,但是别想和我生下一个孩子。你可以试图用刚才对我的方式去寻找其他男人来满足你的欲望,或者干脆把你那沾满了粘稠物的手塞进那里,或许有可能怀孕。”
最狠毒的话一说完,路易也没有意思再留在此地,于是便推门而出了,房间中只剩下惊魂未定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在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