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郁闷的踢着小石子,将所有敢冲上来打搅奎托斯最后时光的士兵尽数绞杀。
在她们的背后,尽显老态的轮回士跪在奎托斯的身旁,泣不成声。
以智慧闻名整个世界的长者为了帮助曾经的战友,回到这个世界,可是已经来晚了。
在他的身旁,一条枯瘦的毛驴发出哀伤的低鸣,低下头tiǎn着奎托斯的手指,大大的眼睛看着喘息的奎托斯,充满悲伤。
浑身惨白的战神躺在血泊中,终于察觉到眼前朦胧的视界里那个模糊身影,艰难的回想,终于l缅怀的笑容:“是你啊……你回来了……”
曾经并肩杀入冥界,拯救奎托斯弟弟德摩斯的两人现在终于重聚,但转眼间就是生死分别的时刻了。
轻轻的将背后的混沌双刃摘下来,阿凡提忍着心中的悲痛,低声的回应:“是的,我的朋友,我回来了。”
奎托斯虚弱的笑着:“是么,临死前能见到你,你的声音还是老样子呢,臭屁的厉害。”
阿凡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悸,软弱的泪滴落在血泊中,哽咽的低语:“对不起,我来迟了。”
“我都知道了……那群家伙对我做的事情……”
奎托斯喘息的声音更大了,虚弱的身体如同奇迹一般的再次充满力量,死死的握住了阿凡提的手,发出嘶哑而凄厉的声音:“复仇!复仇!”
用尽最后的力量,他看着自己唯一友人的眼睛,等待着阿凡提的回应。
阿凡提用力的点头,抱着曾经相依的战友,嚎啕大哭:“我答应你,复仇……向那群该死的神祗!”
在痛哭中,阿凡提再也听不到喘息的声音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瞬间,失去最后友人的阿凡提发出嘶哑的痛苦咆哮。
在鲜血和尸骸的战场之上,他抱着怀中冰冷的尸体,尖叫着,痛哭着。只因那个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人,已经死去了。
这是经天纬地的智慧也看不破的悲伤。
一生为众神所操控的战士,当之无愧的战神,斯巴达的nh——奎托斯,就此死去。
直到良久之后,战场上彻底的陷入死寂,阿凡提缓缓的松开了奎托斯的身体,将混沌双刃浸泡在他的血中,点了焚烧的火焰。
沉默的目睹着奎托斯最后的痕迹在火焰中消失,阿凡提弯下腰,捡起在火焰中烧成通红的混沌双刃,任由炽热的刀柄将手掌烧灼出鲜血。
缓缓的抬起愤怒的眼睛,阿凡提的喉咙里低吼着:“奎托斯,好好的看着吧,奥林匹斯山将因你而毁灭。”
——
同样的在另一片天空的荒野之中,梁公正坐在马良的身边,手里抓着冷掉的馒头,一边吃一边问:“你的手怎么断的?”
马良满不在意的说道:“被皇帝抓到了,他让我给他画摇钱树、不死药,我说我画不出来,就被打断了。”
梁公正挠了一下头,继续啃着馒头:“哦,等过几天,我替你把他全家的手都打断好了。袁公呢?”
“不知道,我在山里跟老师学了很长时间,忘记是多少年,反正觉的时间过得ting快的。袁公原本打算教我天的,结果就那个时候被天庭下来的人带走了。”
他停顿了一下后说道:“不过他们倒是没抓我,封了我的神笔就将我扔下山了。”
“这么惨?”梁公正咋舌,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脸严肃的说道:“图馆里偷本出来都有那么多人抓……天庭果然是一群神经病。”
“嗤……”马良忍不住笑起来:“是啊,全都是神经病。”
“你说这群神经病故意把这个世界搞的乱糟糟的,是干什么?”梁公正若有所指的自言自语:“吃饱了撑的?”
马良听完愣在了原地,半响之后才抬起头,看向天空,l恍然的笑容:“恐怕这样的事情,才是人乐见其成的吧?”
“这个腐朽的世界,已经持续了超过百年了……”马良回想着从袁公那里学到的东西,若有所思的的笑了起来:“现在看起来,恐怕也是有人在后面维持着吧。”
梁公正毫无兴趣的吃着馒头,最后在马良期待的眼神中满不在乎的问:“谁?”
“不知道。”
马良一屁股坐回了地上:“所以才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来啊。”
“就算是没有神笔?”
“神笔?”马良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看向梁公正:“我早就说过了,神笔的存在与否,都无法影响这个世界。”
“想要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仅仅靠一支笔怎么能行?一支笔怎么能填满那些喂不饱的老鼠?怎么能点这已经被压抑了几百年的火?”
“这个世界就要烧起来了,再多的水也熄不灭。”马良看着背后沉默集结的囚犯们,l期待的笑容:“所以,我才要点第一把火啊!”
“将整个世界烧的干干净净!然后在废墟之上重建吾等乐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