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遍体鳞伤的陌生人带着绝望的眼神从门后爬出,鲜血从伤口中奔涌而出,在地上涂抹出一条凄厉的血痕。
看着白朔,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希望,艰难的发出声音:“救救……”
下一瞬间,无声猛兽咆哮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庞大而漆黑的蝮蛇带着猩红的眼神猛然从门后探出头颅,一口将苟延残喘的逃亡者吞入腹中。
带着吐信的冰冷声音,它血色的眼神缓缓的扭转,看向白朔的方向。
“lk”
愉悦的声音从门扉之后响起,提着如椽大笔的男人随着巨蟒从门后走出,白袍之上无数的大篆不断的流转,从他手中大笔之上滴下了一滴滴浓墨一样的神力,落在地上,不断的蠕动,化作宛如实质一般的蠕动蛇虫。
男人用细长的眼睛看着白朔头顶的战团徽记,露出愉悦的神情:“看来最幸运的是我啊。”
“绝望吧!碰到我是你的不幸。”
他露出狞笑,手中大笔向着前方挥动,带动浓墨,笔走龙蛇。
“画仙道术——丧乱帖!”
宛如白纸一般的神域骤然展开,化作一张巨大的空白卷轴。
而那一瞬间,化作如椽大笔的神符挥洒着浓墨一样的神力,带着写三界的威势,笔走龙蛇,判定死生。
弹指之间,一篇充满悲凉和愤怒和痛苦的帖便从笔下展开,曾经寄托无限悲伤和怀念的名迹,再次出现!
扭曲着因果律和命运,在此笔下判定死生,将浓墨化作追命之箭,写敌人之丧乱。
此乃——丧、乱、帖!
“哦。”白朔带着‘原来如此’的神情的点头。
下一瞬间,卷轴哀鸣、神域破碎、神符断裂的声音奏响,重叠在这一个弹指间,化作者喉咙中不可置信的绝望尖叫。
漆黑的蝮蛇无声的化作尘埃,在血肉崩溃的凄厉声音中,者的喉咙中喷出一道血雾,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神域破碎、神符崩毁、神力都被白朔强行以天人道吞噬殆尽。
在他的背后,不知何时被人沾着他的血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和丧乱帖比起来既无神韵也无气势,仅仅是随意的涂鸦而已。
“虽不明,但觉。”
白朔收起了时光之间,满意的端详着自己的作品:“还是挺不错的嘛,唔,这一撇写得有些过长了呀……”
者艰难的扭过头,呆滞的看着白朔,嘴唇颤动,却说不出话来。
白朔漠然的看着他,无奈的耸肩:“写得不错,可惜也只是不错而已。”
者发出模糊而愤怒的咆哮,向着白朔艰难的爬来,沾着血的手掌抬起,抓向白朔,艰难的前进着,只差一线。
然后,无力的落在了地上,眼中最后一丝生机悄然消散。
就连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白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原本用来作为施法媒介的石板,白朔的手指在左上角划下了一横。
“第一个。”
如此低语着,白朔提着石板和阿扎达之钥打开的左边的门扉,满是期待的低语着:“可是,第二个在哪里呢?”
在门后,冰冷的剑气狂潮席卷,一枚烧着琉璃净火的剑丸带着将一切阻拦都彻底刺穿的意志,贯穿空气,掀起一层扩散的气岚,呼啸而来。
达到九星级的恐怖剑意和剑气彻底凌驾于曾经李纯阳的‘截道之剑’之上,哪怕是次元的壁障,在此一击之下也足以斩裂。
前进的白朔恍若没有看到一般,信手一指,向着烧的剑丸点出。
嘭!
火焰熄灭、剑气狂潮被碾压成粉碎,经过无数岁月的搬运周天,真火灼烧的剑丸无声的化作粉尘。
一口鲜血化雾从敌人的口中喷出,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靠在立方体的墙壁上,双眼被剑气所激,淌出两行血泪。
没兴趣去看败北的丑态,白朔伸出手,指向右边的门。
不想死,就快滚。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装男子躬身拱手,然后蹒跚的在门后消失。
白朔随手在石板的一横之下再添了一竖。
“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