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号右舷残存的火炮再次发射,可这次炮击发射出的炮弹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宛如彩虹的拱形弧线,直击桅杆上的风帆。
“糟糕!”威廉?特里尔看着顺风中仍在扬动的风帆不禁失声。
射来的链球弹不多,其中恰好有一枚击中了征服者威廉号的中央桅杆。桅杆未倒,只是晃动了一下,可这便已经惊出了威廉?特里尔和查理?司尔特一身冷汗。
查理?司尔特急忙喊道:“发射!发射!”
火炮发射会带来强烈的后坐力,这会让移动中的船只重心不稳转变方向,所以炮手在威廉?特里尔发布登舰作战命令后也就不开炮了。
火炮中本就装填着炮弹,炮手只听命令不问发号施令者,于是下意识地一齐开了炮。炮弹发出,后坐力袭来,舰体向右倾斜,稍稍偏离了航向。
这次攻击给胜利号造成了不小破坏,但因为是实心弹,所以只是让本就受损的右舷船面进一步受创,并未让其他部位遭到打击。
纳尔逊倚着围栏定住身子,高喊道:“开炮,打下法兰西人的风帆和桅杆。”
炮声“轰轰”响起,链球弹滑向半空,再度穿过征服者威廉号的风帆。这次征服者威廉号不再幸运,一面主帆坠落。
“开炮,继续开炮!”查理?司尔特亲自走到了首层炮甲板指挥,他知道现在只有不断炮击才可能反败为胜。
威廉?特里尔猛地挥刀一劈,刀刃死死嵌入了指挥台的围栏上。没有人来理他,所有人更乐意听从查理?司尔特的命令。他忽然发觉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他意识到这是战争,不是中世纪的骑士决斗,单枪匹马冲锋的英雄骑士游戏已经过时了。傲慢之心令他失去理智,他醒悟得太晚,他醒悟过来时,水手已经背弃了他。
法兰西海军转变了,他们不再使用“先用链球弹令敌人失去机动力,而后再慢慢折磨”的战法。他们更像昔日的不列颠海军,直接用实心弹招呼,令敌失去战斗力。不列颠海军出身的纳尔逊也转变了,他不再与敌人近距离拼消耗,而是使用了更巧妙的链球弹战术,不仅是纳尔逊,其他战舰也是如此。
法军有三艘战舰丧失机动力,其中包括了征服者威廉号。不过,纳尔逊舰队也未趁机下手,而是保守地撤退了。此役,双方未损失一艘战舰,法军阵亡人数亦比纳尔逊舰队阵亡人数少,然而,查理?司尔特仍在战报中写上了“战败”一词。
海军酣战之末,阿尔卑斯军团结束长途奔袭,攻入了化为火海的利耶帕亚。
利耶帕亚守军早已撤离,其指挥官在撤离前点了把火。最终,法军抢救下了港口和仓,保证了船只停靠和补给。
月15日,陆军、海军的战报相继送至华沙的法军营地。路易撤换了屡出状况的威廉?特里尔,改以查理?司尔特为波罗的海舰队代理指挥官。
绘有波兰王后徽章的红色马车驶入法军营地,路易率着几个侍从早早等候在空地上。马车停下,侍从上前开了门,一身华服的玛丽?约瑟菲娜从中走下。
路易迎上前去。一番见礼后,他就领着玛丽?约瑟菲娜进了营帐。刚入营帐,他就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你应该在巴黎照看孩子。”
“弗里德里希很好,您选的保姆、侍女十分称职,我很放心。”玛丽?约瑟菲娜满不在乎地回道。
“保姆和侍女替代不了母亲,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吗?”路易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当然!”玛丽?约瑟菲娜短促作答,接着又说道,“可华沙公爵和法兰西国王的私生子也比不上波兰国王来的显赫。”
“我会为弗里德里希争取王冠,他的命运在出生那刻就已经定下了。不过,你来这里无济于事,快回去吧!”路易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玛丽?约瑟菲娜转身至路易身前,双手妖娆地搭在了他的肩上,而后更是将身子也贴了上去。接着,她在路易怀中娇滴滴地说:“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我可是为你带来了攻破华沙的方法。”
“攻破华沙的方法?”路易屏住了呼吸,严肃问道,“什么方法?”
玛丽?约瑟菲娜从路易身上离开,得意洋洋地说:“华沙王宫有一条密道,出口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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