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十分镇定地回答,可她的内心却在颤抖。
她无时无刻都在回想刚才在圣母院加冕的一幕,她回想着路易所说的话,最后得出了一个令其十分惶恐的结论。
她正为那令人惊恐的结论担心受怕之时,听到了路易问题,但是,她在这问题中仿佛听见路易在说:“我可以将王后王冠送到你的头顶,也自然可以将它从你的头顶摘下。”因此,她十分的害怕。
“你瞒不了我,你一定是在害怕什么。”路易语气肯定地说。
“不,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揶揄地说,“我真的没有。”
“既然你不想说的话,我也勉强不了你,不过,我想你可以搬回爱丽舍宫了。”路易亲昵地凑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说。
“是,陛下。”玛丽?安托瓦内特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完全是因为害怕,但并非没有细想。在回答之后,她便立即在心中嘀咕起来:“爱丽舍宫已经没有我的房间了,他如果不从玛丽娅?安娜手中将我的房间夺回的话,就是要我去那些小卧室住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往常的镇定睿智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处,因为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从加冕仪式刚开始到现在,一切都不按照预定的剧本展开,所以,她才会对路易产生误解,并且在内心中无端遐想起来,甚至因那误解后产生的恐惧,不敢主动询问,解开误会。
“玛丽,我们有多少时间没有在一起了?”路易趁着队伍还没有离开新桥,于是把握着每分每秒挑逗着玛丽?安托瓦内特。
路易的嘴唇几乎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脸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毫无遗漏地刺激着她的耳坠。而在下面,路易的手亦是紧紧握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并且还伺机入侵着她那衣服和皮肤紧贴着的腰腹部位。
玛丽?安托瓦内特羞红着脸,在感受到身体发出的不合时宜的信号后,无可奈何地大着胆子说:“请不要羞辱我,陛下。”
“我并没有羞辱你,只是每当看见你时,我都无法控制自己。”
路易的嘴几乎快咬上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耳根,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在他说话时感受到了情动。
路易动情地说:“今天晚上的舞会,我们早一点退场,怎么样?”
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露出了尴尬之色,不敢回绝之下,只能提心吊胆地点了点头。
“还有,因为你在爱丽舍宫的房间已经给玛丽娅?安娜了,所以,回去之后,你只能和我睡一个房间了。”路易声音挑逗地笑了笑。
玛丽?安托瓦内特听后吃了一惊,不置可否。
“如果你嫌拥挤的话,我也不勉强你。”路易轻声说,“我打算修缮凡尔赛宫,所以,在此之前只能暂时这样了。”
“修缮凡尔赛?”玛丽?安托瓦内特大感惊讶,因为这意味着路易将离开他的根本——巴黎人民。
“是的,巴黎太拥挤了,巴黎的宫殿也太拥挤了。”路易毫不掩饰他对巴黎和巴黎的宫殿的不满。
“那为什么不立即搬过去?凡尔赛应该可以立刻入主?”玛丽?安托瓦内特疑惑道。
国王入住凡尔赛并不是什么大事,相反,修缮凡尔赛就必然会花费不少金钱,这才会成为大事。
路易轻声一笑,说:“因为凡尔赛比起巴黎和巴黎的宫殿,更不适合居住,如果不改修一番,根本无法住人。”他对凡尔赛的抱怨由来已久,没有盥洗设备,没有下水管道,甚至冬天都不保暖,他对凡尔赛的不满更甚于巴黎和巴黎的宫殿。
玛丽?安托瓦内特本想就此事劝诫路易,可是,由于心中的纠结没有解开,她只有谨言慎行,因此将话语吞回了肚子中。
路易完全没有注意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异常。他半仰着头,紧握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心情愉悦地感慨道:“真希望夜晚早一点降临啊!”他的脑中已然在幻想着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共赴瑶池共同陶醉的景象。
虚幻的梦境之下,路易没有料到一场危机正在接近。这一个值得庆祝的节日,最终却以流血和死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