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它后,我才突然发现,为什么你会如此纵容安娜。”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前只知道安娜是王室的私生女,路易同父异母且未获得合法性的姐姐,直到看到了眼前的这一雕像,她才隐约察觉了法兰西王室隐藏长久的秘密。
“没错,这也许就是我纵容安娜的原因。”路易悠悠地说道。这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不舍得。
“安娜是让娜?德?埃克的后代吧!但是,她身上也有王室的血液,万一……”玛丽?安托瓦内特担忧地说。
“没有什么万一的,即使有王室血液,但若未获得法律认可的话,威胁不了我。”路易对此还是颇有自信,因为在法律上,安娜是一个父亲早丧的栋雷米家族的女子,并继承了让娜?德?埃克遗留下来的爵位和称号,但是,在法律上她仅是如此,别无其他。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就这样吧!”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奥地利的外交已经到你手上了吧!”
“梅尔西伯爵已经传来了奥地利的贺,你的母亲和你的哥哥,他们都祝贺我。”路易得意地笑道。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对奥地利有利的,即使是舍弃尊严的事也能够毫不眨眼地做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苦涩地说。
路易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话中觉察出了一些端倪,问道:“她应该也给你写信了吧!”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叹了一口气,说,“她以非常慈善的语气,批评我不该失去你的宠幸,并要我发挥一切魅力,将你重新吸引过来。”
路易坏坏地笑了笑,凑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耳边说:“你就算不用这么做也很吸引我。”
“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这一瞬间失守了,心神荡漾了。
“当然。”路易说完之后又恢复了正常仪姿。
“可是,在这么下去的话,我想我的地位就会有些尴尬。”玛丽?安托瓦内特忧虑道,“我虽然是王后,可是,现在却连王宫都进不去。长久下去,不仅是远在维也纳的我的母亲,就算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交际圈,也会因此而破散。”
“应该不会吧!”路易想了想说,“朗巴尔是一个重视朋友的好人,她不会抛弃你。”
“朗巴尔是个好人,但是,我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密友。”玛丽?安托瓦内特忧心忡忡地说,“最近一段时间,我视图召唤几位最高贵的贵妇来圣克劳德宫,可是,她们却都没有来。”
“你不用在意,宫廷中都是这样的人。”路易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之话也有所了解,因为当初围在玛丽?安托瓦内特身边的妇人,现在都围在了玛丽娅?安娜的身边。
路易早在设计以玛丽娅?安娜分解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影响力之时,便预料到了其副作用,那就是不少趋炎附势之辈会借机离开王后,转投情妇麾下。
“也许你可以借机建立新的交际圈。”路易建议道。
“朗巴尔?玛丽?阿德莱德?还是孔代郡主路易丝或者女画师伊丽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语气酸酸地问道。
“怎么突然说到她们了?”路易十分好奇,因为这些人也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交际圈成员之一。
“我只是在想,除了我的身体之外,难道我的交际也要被你掌控吗?”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不满地说。
“我并没有想掌握你的交际,”路易放低音量,说,“但我确实想掌控你的身体。”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只知道我的身体不能再吸引你,或是有一具更为吸引你的身体出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傲然说道。
“玛丽,你知道这一招对我没有用。”路易严肃地说,“别忘了,我了解你。你这么说,只是想要回到爱丽舍宫,好让你在维也纳的母亲闭嘴。”
“是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并不否认,直接承认了。
“玛丽,现在爱丽舍宫没有你的房间。”路易劝道。
“难道就这么让我待在圣克劳德宫?”
“这也没有办法,至少暂时待在那儿。”路易说。
“可是,我的哥哥也来了信,他说会在年内过来访问。”玛丽?安托瓦内特叹着气说。
“什么?皇帝陛下要来巴黎?”路易算是明白了向来有主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为何会使用这种小伎俩,原来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