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不禁好奇起来。说起来我和她没有什么交集,而且这种政治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在婚前让男女双方都最好不要见面,因为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可能就会引起双方中的某一人反对,到最后若是让这场婚事泡汤就不行了,特别是法兰西和奥地利都是大国。
我将信在手中掂了掂,最后还是将之抛在了桌上。
“殿下,您这是……”
“我不认为我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什么可以聊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她为什么写这封信。但是,这封信一定是在瞒着玛利亚特蕾莎太后的情况下写的吧!”我根本没有等神甫说出答案,便再说道,“不管玛丽安托瓦内特出于什么目的写这封信,也不管她写的是什么内容,我都不会看,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殿下,请恕我直言,她毕竟将成为您的妻子,我觉得你们在婚前最好能够彼此了解一番。”
“没有必要。”我当即回绝道,“并不是我要娶她,这只是一场政治交易。她嫁过来,而后生一个儿子,这样就足够了。我是法兰西的王储,未来的法兰西国王,而非是她的丈夫。”
这是我在故意演戏。突然来的灵感,令我期望能够装出一副叛逆少年的样子。这无非也是一种掩饰。
这半年在科西嘉岛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有些担忧会有蛛丝马迹传到巴黎去的,特别是在我立下了如此大的功绩后。我现在若是想要保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和故意示弱。我需要装出一种有缺陷的年轻人的外表,冲动、任性,这样才会被人轻视,如此一来才能有最大的战略余地。
当然,我现在所说的话,也确实是心中所想。玛丽安托瓦内特,历史不幸成为了事实,但是,它不一定会再度上演,因为我不是历史上的路易十六了。更何况现在还有郡主以及她肚子中的孩子。
我已经想过了,合理的废除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办法,就是让她无法生育。和东方的宫廷类似,在生育子嗣之前,王储妃甚至是王后,她们的地位并不稳固,因为王室和国家不需要一个生不出的女人占据高位。与其让这些出身高贵却毫无用处的女人在上位,还不如为国王另找一个。毕竟保持国家安定的不是王后或王储妃,而是她们的孩子。
历史恐怕是注定要上演了。我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新婚的第一夜肯定不会发生事情,而后的几夜也不会,再然后我就不去了。
人们不会指责我,而是如同历史上的那样,指责玛丽安托瓦内特不能生育。再然后,我就可以趁势将其废除,当然,还需要一个好时机。但是这个时机并不难找,比如再开始一场西里西亚战争之类的。
奥地利的玛利亚特蕾莎一生中最痛的恐怕就是失去了父亲留给她的西里西亚,她曾经为此而发动了七年战争。若是我能够怂恿她再开始一次战争,然后在战争中见势倒戈的话……
还好这个时代只重利益而无所谓声誉,同盟之类的,也非是牢不可破。
普鲁士的陆军天下闻名,奥地利只怕不会取胜,再然后我从后捅上一刀的话,倒是可以趁火打劫一番。我甚至现在就已经想好了取得奥地利的哪一块土地。那块飞地——奥属尼德兰,它实在是太碍眼了。
“殿下,您这是让我如何回复呢?”神甫面露难色地问道。
“你如果不知道如何答复的话,照实说好了。”我才不相信他不知道如何答复,就算是照实说也无所谓,就让那位女大公先了解一下未婚夫的铁鞭也不错。
“殿下,女大公希望您能给她回信。”
“回信?”我冷冷一笑,道,“你帮我先写好吧!”
“殿下,这……”
“我告诉你。”我指着神甫,正色说道,“不要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不会写这封信。”
“这……”神甫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白了,殿下。”
“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先下去吧!”我站起身来,边向大门的方向走去,边说道,“我有点累了,就不陪你了。”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