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怨灵、恶鬼以及一切负面意志来说,从黄泉地狱中诞生的‘业火’完全是如同天敌一般的存在。
在火势的蔓延之下,无尽的恶意都翻滚着尖叫,最后化为了白色的烟雾消散。
曾经在《葫芦娃》的世界中,那位曾经教授白朔‘心法’的大能在比喻力量运用的手段的时候,说过:“法力高下,不在多寡。精纯到极限之后,举一滴可包陵谷,发一灯可燎阿房。”
那仅仅是一种高深到极点的境界,但是也能够跟现在的情况沾上边。
白朔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光芒化为了干柴引猩红业火,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圣杯中的恶意黑泥统统净化。
就算是如此,到了最后一团蠕动的黑泥尖叫着化为了乌有之后,白朔也觉得自己快要被抽干了。
他抬头看着圣杯之中的纯净魔力,转身笑着说道:“唔,虽然很多的限制,但是有没有什么想要许的愿望?”
“能让人复活么?”首先问的是长孙武。
“要能的话,我还跳黑泥、差点把自己折腾死干什么?”白朔摇头:“轮回士的灵魂不在这里,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恐怕圣杯也无能为力。”
奥托莉亚沉思了片刻只有摇头说道:“我没有要实现的愿望。”
“不要这么果断嘛。”白朔问奥托莉亚:“真的没有?”
奥托莉亚看着白朔的脸,忽然笑了起来,她低下头摇动脑袋:“没有了。”
“好吧。”白朔看向了长孙武:“你呢?”
长孙武扣着自己的鼻眼:“我要是许愿世界和平的话,会怎么样?”
“不知道,要不要试一试?”白朔让开了身形。
“算了,我又不是卫宫切嗣。”长孙武摇头问道:“这玩意究竟能干什么?”
“据说可以进入根源,想不想试一下?”白朔眯起眼睛看着圣杯中央那一扇圆形的‘门’,以及门后不断变换如同幻境的深邃时空。
“免了,我又不是魔术师那群神经病。”长孙武摇头。
“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女性sar的么?”
白朔想到往日长孙武对于亚瑟王的怨念,说道:“要不要召唤出来,然后打包带走?”
“不可能!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出乎白朔的预料,长孙武居然连想都没想就摇头:“再说了,我家老婆比sar什么的强多了。找一只呆毛王回去养,难道她会做夜宵?”
“喔,顾家好男人啊。”白朔佩服的拍着长孙武肩膀:“真的没了?那我就随便要点什么纪念品好了。”
“等等!”长孙武看着自己的右臂,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白朔:“这个愿望的话……交给梁公正,怎么样?”
……
夏初低着头在道路上前行,压低了自己的帽檐,胸前别着那一枚看似普通的胸针。
脱离了所有任务的束缚和影响之后,他带着得来不易的自由,就像是普通旅人一样的在公路之上行走。
终究还是结束了啊……随便什么样都好,这个混乱而无序的命运之夜落下帷幕。
第一次感觉到自由的感觉,在晨光之中,他伸手想要去拥抱这个新生的世界,然后缓缓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
当晨光从夜色的尽头亮起的时候,新的一天终于降临在了冬木镇的上空。
已经完全化为废墟的冬木镇中终于响起了幸存者呼救哭泣的声音。
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之上,纷乱的人流麻木的前进着。
这些失去了家园的人并没有在圣杯战争的余波之中死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活了下来。
他们看着眼前化为废墟的家园,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灾难之后的冬木镇完全失去了法律和秩序,一件衣服,一块食物就足以引起疯狂的争抢。
死亡擦肩而过之后,因恐惧而失去理智的人们陷入了混乱,毫无顾忌的犯罪行径每时每刻都在冬木镇的废墟之中上演。
在冰冷的车厢里,沉睡的两名少女被暴戾的撞击声惊醒。
在车子的玻璃外面,表情狰狞的中年人手里抓着石块,带着淫猥的笑容和贪婪砸着车子的玻璃。
远坂凛的身体颤抖着,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咬着牙将妹妹挡在身后,颤抖着从梁公正留下来的纸袋里抽出一柄和她体型绝对不相称的巨大手枪。
就算是害怕,恐惧,想要逃走,但是她已经在磨难之中学会坚强。
现在,需要她去保护樱了,就算是拼尽性命,也绝对不能让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