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出来把他父亲接过来了。正在隔壁租房里面安置。
我似睡非睡的,听了一会,没有起身,翻一个身又睡着了。真踏马的累呀!
昨晚睡得不踏实,导致早上天都亮了,都还没有醒过来
早上小宝买来包子和粥,自己洗刷完,吃过以后来叫我,我才爬了起来。
桌子上的早餐很多,估计是小宝怕我吃不饱,多留了一些,我留了四个包子,准备带给苏来父子,
小宝出门的时候看着我,摇了摇我的手:”阿娘,你别太累啊!小宝都心疼了!”
我听到这个话,心情一下就变好,小宝不像修稳重,不爱说话。可能是那个时候人小,童年的阴影没有那么大。性子活泼很多,说话乖巧又讨喜。
我是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溺宠。
我想揉小宝的头发,想了想,等一下把头发揉乱了,小宝又得重新梳头发。耽误时间,就改为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又捏了捏楚良的脸。
两个小人儿就站在那里笑呵呵的不动。楚良还把脸在我的手心里蹭了蹭,小宝看着好玩,也在我身上蹭了蹭,这才拉起楚良打开院门一蹦一跳的,挥挥手:”阿娘,我去学院了。”
我笑着点点头,目送两人穿过院子,走出院门,转个弯消失在视线里。
我收回目光,提起留下来的四个包子,准备去隔壁看一下苏来父子,刚刚走出院门,就看到苏来已经在门口等我。
我把早点递给苏来:“你们昨晚安定好了没有?你父亲接过来了吗?这是给你们吃早餐。”
“谢谢云姨,我们昨天晚上已经搬进来。只是太晚了,就没有过去跟您说。”
“行,搬过来就好,我们进去看看你父亲。”
苏来打开房门。房子不大,从门口一眼就可以望到里面,看到整个房子里面的布局,房子很简单,一个床一个桌子。
床上有一个极其消瘦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就像是一个衣服架子,挂了一件衣服。胡子拉碴,脸色颓废,神色极其疲倦。双目微闭着,正靠在床头坐着,一条腿直直的摆在床上,一条腿踩在地下。
从这个人的身上,我看到了郁郁不得志悲愤,又无能为力。沮丧。仿佛生活的一切都没有希望。
我不打算进去,却处于这种精神状态的人,别人说什么他未必能听得进去,这个人要么自己想通走出来,要么就这样废掉了。
但是从今天苏来过来的行动看来,应该只是短暂的被生活所困。只要给他一点机会,能看得到生活的前景,和未来的希望,就会重新振作起来。
我没有说什么,在门口看了看,拿出二两银子,交给苏来,叮嘱他:”先拿去看看病吧,你忙完再到店子里去。先去给你父亲请个大夫过来。”
我是想找一个人帮我管事,这个样子,啥都做不了啊。至少要等精神面貌恢复过来。
身体上的伤痛好养,精神创伤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恢复不了,这个人就废了,如果真废了,那么要来干嘛?我要个废人也没用啊!那就真正的是浪费粮食。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拿自己薄弱的家底去做慈善。圣母心思我达不到。
房间里面的人,听到我的声音被惊醒过来,苏来的父亲打开眼睛,想要站起来,苏来赶紧跑过去搀扶,
中年男子用手抓住苏来,借着这股力,勉强站了起来,站直以后放开出来的手。对我行了个拱手礼:“在下苏晨,多谢东家的收留。”
我客气的回了一礼:“不必客气,没事,先把伤养好再说其它的吧。我还有事,你们吃点早餐,我先走了。”
苏来送我到门口,我嘱咐他先去找大夫。抬步向店里走去。
摆摊卖粉条,一下就到了下午。肖来又出现在店里。我奇怪的问:”不是要你今天在家里照顾你父亲。怎么又过来了?”
苏来:“上午已经找大夫看过了,煎好药放在家里,父亲让我过来,说他没事了,云姨,你让我在店里忙一会就回去。”
“嗯,也行,今天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只要好生修养,就没事,很幸运,骨头没有歪,已经在生长了,只要不是非常急剧的活动,就没什么大事。大夫已经重新给伤口上了药,处理好了。云姨,太感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你尽管吩咐我。”
“那就好,以后多的是事情让你做呢?”我拍拍楚来的肩膀,安慰道。
“嗯嗯嗯,云姨,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云姨,来客人了,我先去招呼一下,”
“去吧去吧。”
第二天
苏来:“云姨我把做的衣服和卖的衣服全部造了册子,”我拿过来一看做了多少件?卖了多少件?一匹布可以做多少件?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这样的账目不是苏来做的出来。应该是苏来的父亲苏晨指点了苏来。看的出来,非常用心也确实是这方面的高手。
看样子我捡到宝了。
小的能够做出这个样子,大的做账肯定更厉害了。
人才嘛,总是要先笼络,万一以后我发达了,这不就有现成的管家跟大账房。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