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武士惊愕不已。 这几人,当着他们的面,讨论他们的死法,未免太嚣张了些? “帝尊殿下,花符师,我等敬你们,你们却不把我等当人看,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武士们一怒之下,拔出兵器,爆发出武士般的气息,似能摧毁一座巍峨的山! 气势磅礴有力,劲道强悍如猛虎! 五名武士的联合之力,那等力量,惊动了整座长安城。 夜墨寒眯起血芒暗涌的眸,杀意更甚! 白护法摇摇头,一挥手,袖袍灌入猎猎之风,腕部的红绳变成了一条绳索,将几人活活绑起! 白护法苍老的脸上堆满了笑,正欲回头向自家殿下讨赏,只看到一只粉袍小狐狸,消失在夜色中。 白护法摸了摸下巴,望向花幼鸦,“花花,你有没有觉得,粉袍跟殿下真配?” 花幼鸦淡淡望了他一眼,手持权杖,抬步行走在夜色正浓的街道。 一家店门紧闭的铺子,被花幼鸦一脚踹开。 “谁啊?大晚上的想死不成?” 店主骂骂咧咧走出来,看见手持权杖的花幼鸦,深吸一口气,满眼都是惊艳之色。 “姑……姑娘……有何贵干?”店主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会做衣裳?”花幼鸦问。 店主点头如捣蒜。 花幼鸦的手放在粉色绸缎上,“黎明以前,做出来。” 店主语无伦次,“是,是……我这就去为姑娘做。” 花幼鸦抿紧了唇,幽冷的眸底,泛起了丝丝笑意。 …… 夜间。 楚月躺在榻子上,窗户啪嗒一声打开,小狐狸溜进了她的怀里。 她抱住满身冷气的狐狸,拧眉:“去哪了?” “处理了些脏东西。”小狐狸担心地问:“怎么不睡?” “睡不着。” 楚月一面说,一面解开小狐狸的粉袍和披风。 小狐狸下意识地一爪子捂住,“做什么?”一双眼睛宛如星辰皓月,滴溜溜的闪着光,“会不会太快了些?” 楚月皱着眉头说:“穿着衣裳睡,不舒服。” 小狐狸:“……”他这脑壳里都是什么废料思想…… 只不过,穿上袍子后,再脱掉,还真有点儿光溜溜的感觉。 将衣裳剥光了,小狐狸蜷缩着身体窝在楚月怀里,小爪子环在胸前,有几分不好意思。 楚月:“?” “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遮。”楚月缓缓阖上双眸。 小狐狸从锦被里探出一个小小脑袋,紫眸朝楚月看去。 窗棂外折射而来的白月光,洒落在女孩清丽的面颊,连细小可爱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楚。 小狐狸正要挣扎着出来,将她看个清清楚楚,楚月的手爪子将他打回了被窝,冷淡地说:“睡觉。” 小狐狸眨眨眼睛,恰好能看见楚月手腕的红宝石手镯,突然靠在她的怀里笑了出声。 他曾在万卷上,看到有关于幸福的言谈,却看不懂一字一句。 他曾问白护法,何为幸福。 白护法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不懂。 直到此刻。 他想,他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