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玩得很开心,也拍了不少照片,回去的时候我都带上了,每张照片都青春又有活力,也几乎每张照片都有她。
一周后,庄郝杰大概是知道是她让他的生意黄掉了,所以才朝她大发雷霆,不准她再跳舞。我和他争吵了好几次,那对母女又在中间煽风点火,使得矛盾更加激烈。
最后一次,他知道我要外出去舞蹈室,提着我的衣领往楼上去,说要将我锁起来,哪都不准去。争吵扭打中,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撞到旁边的桌子,花瓶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到脚上。
额头上有血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我恍惚间似看见他哭了,他抱着我的手也一直在抖。
好疼……
我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在医院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感觉脑袋钝钝的,针刺一般的疼,浑身上下也没好不到哪去,想起身,脚也痛得挪不了一点。
随后护士发现,通知了医生过来检查。
医生说我其他问题不大,就是腿伤得严重,一年内都需要静养,以后正常生活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了解到她是学芭蕾舞的,劝她放弃这个职业,她的腿不适合这样的剧烈运动。
我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哭闹了起来,最后被医生护士按着打了镇定剂。
为什么我的生活永远那么难?为什么……
我的世界灰暗一片,找不到我要走的路,被困了起来。
我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我一次都没见过他,没有电话,没有信息,连那对母女都知道过来做面子功夫,他却只安排了助理三两天过来看一下,其他时间都是护工陪着。
助理大概是觉得我可怜,打电话给他,把我的可怜样说给他听,但他却以工作为借口挂了电话。
助理摇摇头,“在金铭会所待着也不过来看自己女儿,果然有后妈就有后爹。”
我隔着墙坐在轮椅上笑,笑着笑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从他娶了那个女人开始,我和他的父女情分就注定会消耗殆尽。
这样也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了。
出院后回到那个家的第一次见面,我说我要出国留学,他很生气,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让我出国。
该生气的是我,他凭什么?但我争不过他……
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他的一个物价,他可以随意摆弄,我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这里的空气让我透不过气,让我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绝望。
有一天,我靠着窗户发呆,不经意间,看见庄伟峰那小胖子养的小鹦鹉站在二楼栏杆上左顾右盼,又左右跳了几步,然后定住,蓄力展开翅膀飞走了。
它停在了树上,在树枝间上下攀登了好一会,最后一点也不留恋的飞走了。
一直到晚上,它都没有回来,小胖子知道后,哭闹了一个晚上。
笼子里的小鸟都可以离开这里,我却不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不出国,那就转学,离开这里。
我在傅瑶的帮助下,转学到了他们的学校,离开了那个牢笼。
赵惜和傅辰毅都是理科生,同一个班级,成绩都很优异。而她成绩不好,是个艺术生,专业还从舞蹈变成音乐,除了会弹点钢琴,其他都不太通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