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亚接过认真看了,“确实惊人啊,不查不知道,还以为太太平平,一查蛇鬼牛神全出来了。”
“蒋记。吴记。”记录员接完一个电话,又向两位记汇报最新消息,“第三行动组在平亭国际大酒店抓获四名正在进行淫乱活动的外国人,其中有卖淫女八人。行动组请示,怎么处理?”
蒋之亚没有开口,如果办公室只有他和吴越两人,他会提出意见,但在吴越的下属面前,他绝对不会抢先表态。
吴越等了一会,见蒋之亚看着他不开口,便笑了笑,“蒋记,我认为法律面前一视同仁,华夏人也好,外国人也罢,只有一部法律,没有因为国籍不同而一国两法。”
蒋之亚不住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对照《治安处罚条例》,罚款、拘留。”吴越想了想又说,“为了防止出现过激行为和其他纠纷,外国人给小号单独关押,专人盯控,监控设备要提前检查,确保完好。”
等到吴越布置完,蒋之亚才开口,“吴记,你考虑的很全面。”
“有理有据,就不用担心外媒的诋毁。”长坐伤口胀痛,吴越站起走了几步。
记录员跟过去,递上了电台对讲话筒,“吴记,陈大有紧急情况向你汇报。”
吴越拿起贴在耳朵旁听了几分钟,脸色一下变得严峻,“好,知道了,我马上到。”
“吴记,有啥问题?”见吴越脸色不对,蒋之亚忙问。
“有一只猫可能白粉抽多了,以为它就是大老虎,在闹腾呢。蒋记有没有兴趣去瞧瞧?”
“走,加菲猫看过,招财猫见过,还真没听说过白粉猫。”蒋之亚披上外套,“咱们虽不是武松,可平亭也不是景阳冈。”
竹溪公园,世纪皇朝大酒店。
范维永正对着刚刚赶到的陈勇叫嚣,“上次还不够,几天一过又来了!咱是正当营业,你公安老来搅场子干啥?这叫保一方平安?我看是针对我世纪皇朝故意捣乱吧!”
陈勇暂时没理会他,问边上的行动组长治安大队一中队中队长石峰,“小石,嫌疑人呢?”
“在他店里,他有三十几个保安,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我这边才八个人,有几个同志还被他们打伤了。”石峰气愤的指着范维永,“他说平亭警察没资格管他,他还要向震泽市政法委申诉呢。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听到石峰的话,范维永嘿嘿冷笑,他心里稳得很,姨夫震泽政法委记计昌福虽然调走了,可来的新记侯语山却和姨夫关系挺不错,还是政法大学的同班同学。
侯记一到震泽,姨夫就带他去拜访了,从谈话中,他还得知侯记是东方市政法委车记的亲信。
车记那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没料姨夫后来告诉他,车记背后的人更加牛皮。
姨夫带他去的第二天,他单独又去见了侯记,这一次他下了大血本,钱当然不会送,那太低级,他出手一幅画,当代国手的佳作——笑佛图,市场拍卖价不低于一百万。
价值多少,他不能明说,但是他随画送上了一本拍卖场的拍品画册,笑佛图也在其中。
借上厕所之名,他偷偷从门缝观察了侯语山,但他瞧见到侯语山急着打开画册,又对着笑佛图对照看,他笑了。
接下来的谈话很亲切,临走时,他甚至得到了侯语山的回礼——两条烟和一瓶酒。
正当范维永得意的浮想偏偏,一辆挂着军牌的奔驰越野车亮着大灯他面前,“嗤嗤——”一个急刹。
南部军区司令部的号牌?哪个军界大佬驾临了?范维永疑惑的看着车门打开。
吴越走了出来,没看范维永一眼,手一指直接命令:“把范维永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