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扑哧一笑，妖冶精致的脸瞬间灿若桃花，看得人晃眼。
“小姐姐笑什么？”晏殊笑盈盈地问道。看起来她是个相当自信的女人，即使被人当面笑，也面不改色，维持着该有的风度。
“笑像晏组长这样优秀的人原来也有口是心非的毛病。”顾倾城走近晏殊，勾人的桃花眼凑得更近，像摄人心魄的妖精，紧盯着晏殊，直到把晏殊的笑容盯得微微僵硬。“现在还打我主意吗？”
晏殊微侧身子，离顾倾城远了点，苦笑着道，“和江小姐开个小玩笑，顾小姐不用这么护短吧？”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不喜欢开这种玩笑。”顾倾城指了指紧抿着嘴的江暮染，又上下将晏殊好好打量一番，说道，“更何况，我对你这种没女人味的类型不感兴趣。”
晏殊：……
而坐轮椅上的江暮染闻言赶紧挺胸抬头，还做作地理了理自己的中长发。完全忘了她和顾倾城初次见面的形象比晏殊好不到哪儿去。
“江小姐很幸运，有个这么维护自己的女朋友。”晏殊只好转移话题说道。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江暮染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能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因为她身边有个把她当做小鸡仔团团护住的女人。
只要有人企图伤害江暮染，就会得到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报复。
“你不说我也知道。”江暮染此时的表情有种欠扁的自信，“实际上，我也没把你刚才的话放在眼里。”
晏殊恢复了笑容，说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还是正事要紧，江小姐，跟我们走吧。”
“谁说我要跟你们走了？”江暮染怪异地看了眼晏殊，说道，“万一你们把我绑架了怎么办？”
“江小姐刚才看了我的证件。”
“看了是看了。但我又不是验钞机，看一眼就能辩识证伪吗？谁知道是不是伪造证件。”
“这么说江小姐是不打算配合了？”
“这样吧，你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让他来接我。”江暮染大言不惭道，“我的身份特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怕你们负不起责任。”
晏殊脸上笑容不变。但她带的两个手下却皱起了眉头。自然是对江暮染这种故意挑衅的行为不满意。
“没问题。”晏殊满口答应，顺势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手机，拨通了一个隐秘的电话号码。
简单说了两句，晏殊挂断了手机。
然后充满歉意地看向江暮染，说道，“抱歉江小姐，领导说了，如果江小姐执意不配合，允许我们采用非常手段。”
江暮染和晏殊对视了会，“大可随便。”
然后勾了勾顾倾城的手指，一人走路，一人坐轮椅，和晏殊三人擦肩而过。
“组长，不是可以采用非常手段吗？”左手边穿皮衣的男人眼看江暮染和顾倾城顺利离开，不解地问道。
“我诈她呢。”晏殊脸上的笑容收敛，若有所思看着江暮染离开的背影，说道，“她说得没错，她的身份特殊，谁都想动她，谁都不敢动她。”
“我就是看不惯她刚才嚣张的样。一个瘸子而已。”右手边眉峰处有道疤的男人没好气说道。
晏殊因他的话眼神几经闪烁，最后归于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跟上。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她。”
江暮染的手指冰冷。虽然从秦城山下来以后，她的身体就丧失了之前暖炉一样的能力，但不至于冷得像现在这般。
顾倾城悄然捏住了她的指尖。
江暮染回神，顺利在顾倾城的帮助下坐上车后，声音低沉道，“如果刚才她真要带走我，我恐怕只能走。”
“但她没有。”顾倾城轻声安抚她的情绪，“她不敢。因为她是来保护你的。而且有我在。”
江暮染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顾倾城的安慰松懈下去，
但她忽然抬眼问了个问题，“顾倾城，你觉得我好看还是晏殊好看？”
顾倾城挑眉，“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她好看。”
“她哪里好看？”江暮染惊讶道，“她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两只耳朵大可招风，最夸张的是，她的嘴巴那么大，一张嘴就是活脱脱一个吃人的妖怪，所以哪里在好看了？”
“是你自己要听真话。”顾倾城笑着说道，“听了又觉得接受不了，怪得了谁？”
“那我换个问法，你觉得笑起来有酒窝的人好看还是没酒窝的人好看？”
“没酒窝。”
江暮染瘪嘴，不死心盯着顾倾城的眼睛说道，“是不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
“很清楚。但我确信没酒窝的人笑起来更好看。”
“为什么？”江暮染委屈巴巴地问道。她不信顾倾城不懂自己问题的意思。
“因为我没有酒窝。”顾倾城笑眯眯说道。
“————”
论自信，十个江暮染也不会是顾倾城的对手。
“好了。”顾倾城拍拍江暮染的手心，说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了吗？晏殊想挖的墙角根本不是我，而是你远在燕京的那位正房，陆子衿。”
“她？”江暮染皱眉，“不大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江暮染哑然，她下意识否定，却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