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嗯,我从没见你情绪变化那么快过,我……很担心你。”
乔衿予不想在外人面前谈论太多关于周川觅的事,尤其是其他的异性面前。
当年的分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算人生经历里面的重大事件了。
她避重就轻:“就……一个哥哥。”
“哦,亲戚吗?”
“……不是。”
他淡淡的笑,穷追不舍:“认的哥哥?像我一样吗?”
乔衿予下意识的反驳脱口而出:“他和你不一样。”
对面再次沉默。
乔衿予失言却不想解释,因为怎么说都是错的。
话说出口必然有隐瞒,她不能让他误会。
“怎么不一样,今今我想知道。”
乔衿予没想到又绕回来了,用笑声掩饰:“你问题好多。”
那边的人也笑了出来。
“月底我要回国参加婚礼,方便到时候见一面吗?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乔衿予一口答应:“嗯,好。”
挂断电话,她点开红色软件,里面的新消息在通知栏已经挂了许久。
觅觅:我要见你。
觅觅:你在和他打电话么
觅觅:法国留学的浙江人?
微信里有两个顾恣未接通的语音。
末了还有一条新消息:十万火急啊乔衿予!你们俩什么情况啊?我不可能次次都舍命陪君子吧!
乔衿予刚平复好的心情瞬间被点炸。
她打字:你也要进黑名单?告诉他,尽快把东西还给我。
乔衿予在家里窝了天,每天只吃两顿,学着老太太不吃晚饭。
不仅没有瘦,反而胖了两斤。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
隐约听见有人叫她。
躺了一会儿,那个稚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等到她听清,人也瞬间清醒。
她踩上鞋,扶着脑袋下楼,院子里杵着一个瘦小的人影。
“月月?”
包尾端的两条扁带被她拉直缠到了手指,她站那儿没动。
乔衿予走过去拉她的手,两个人上了二楼。
“喊多久了?怎么不上来找我?”
小姑娘低头,“今今姐,你能陪我去学校见老师吗?我怕妈妈骂我。”
乔衿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学校吃早饭才对。
学校在另一个镇上,来去十公里,每天只有一班校车接送。
“你怎么回来的?走回来的?”
“不是,食堂的叔叔开摩托送我回来的。”
乔衿予帮她卸掉了包,她想不出别的什么问:“是成绩出来了不理想吗?”
月月背着手,脚尖蹭地板的缝隙,“我同桌的爸爸生病了,老师组织我们捐款帮助她,妈妈给了我二十块钱……”
“我弄丢了……”
“然后老师说我撒谎骗人,因为我给同学吃巧克力了,老师说我把钱买了巧克力,说我以后考不上大学。”
乔衿予心往下沉,“是我给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