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她跷跷板的女孩跑了过来,却被她的玩伴拽着往外走。
“别管她,她就是小公主脾气,娇气包,我们走。”
爷爷是沿街询问找到她的,她只知道哇哇大哭。
白予虽然心疼自己孩子受罪,嘴上却并没有饶恕,“妈妈和你说的话你就是不听,带你玩跷跷板的能是什么好小孩?不玩她喜欢的就不和你玩了?这是好朋友吗?你那些零食成天往外面拿,见她分享过你什么没有?上次她教你拿东西不给钱,我就说不让你和她来往了,现在知道掉眼泪伤心了?宝贝,你要乖一点,除了妈妈和爸爸没有人会真心对待你的。”
晚上爷爷过来看她,见她翻身困难,就轻拍了一下床头柜,“抓这里今今,慢慢地转过来。”
“爷爷……”心灵和身体双重打击,她还是一张嘴就哭。
“今今啊,你以后还会交到新朋友的,没有谁是可以陪着你一辈子的,你要学会自己与自己相处。”
她问:“爷爷也不可以吗?”
“对,爷爷也有离开的那一天。”
乔衿予不懂,“爷爷要去哪里?我和爷爷一起去。”
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触动到了,乔衿予摸上了腰的位置,哭了出来,哭起来没完没了,到凌晨两点才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她整个人变得多愁善感,和奶奶看渣男火葬场的戏码还哭起来了。
这在以前可是她义正言辞炮轰的段落。
连着两天,都接近十一点,周川觅才会和她联系,但他好像尤其的忙,和她开着视频,人却在电脑桌前忙活。
她和他说什么,他每一句都会回应,但乔衿予还是觉得他有敷衍。
第三天的时候,她主动和他提了这个问题。
“你要是太忙了,就不用每天定时定点给我打电话了。”
他头转了过来,“有时间,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言外之意,发消息的时间就没有。
乔衿予抓住他看过来的机会,疏解自己这些天莫名的情愫,“那你还记得我昨天裙子的颜色吗?”
“紫色。”
“什么花边?”
“褶皱,刺绣,有小雏菊。”
她没想到他看得这么仔细……
“那……”
他已经回头去看电脑屏幕了。
那你想我吗?
她其实一直想问的是这个。
一直以来,她很少对他直抒情意去表达,更多的是她随心所欲的逗弄,爱你想你她从前可以张口就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到了想的时候,她竟然觉得难以启齿,羞于表达。
视频通话在他的困不困,在她的晚安结束。
她终于发现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许多不好的猜测像野草在疯长。
他好像是在故意冷落自己,他在为放弃这段感情做冲刺准备。
而她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手机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滑到了顾恣的电话名片。
她陡然想到了三个人吃饭那天,顾恣说的那句话,是要和谁讨要什么东西,好像还和她沾着点边。
他自己讲过他们家里,过了二十三就得结婚,这种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为什么家里的小辈会去遵守呢?
一定是要和利益相关,他之前说过,和他结婚,钱,股份就都是她的了。
因为要继承股份,所以要先结婚,所以他是回去和门当户对的女生交流感情去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