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乔衿予一般会下青菜汤面或者摊个饼,她厨艺不精,不会太复杂的,还好奶奶不嫌弃她。
不仅不嫌弃还十分的捧场,乔衿予高兴的同时也安慰自己,亲生的亲生的才这样。
厨房里只有两个鸡蛋了,乔衿予拿筷子从荷包蛋的中间夹断,她和周川觅一人一半。
她听到客厅里的声音,便喊他:“周川觅!”
他人高肩膀也宽阔,站到门前,感觉把整个门框都塞住了。
“你自己端吧,”她解身上的围裙,“最大的那碗是你的。”
他端起碗,无奈发笑,“我会好好吃的。”
乔衿予没懂,洗完手准备问他,人已经架着三碗面出去了。
桌上三个人吃着面,老太太呵呵乐了两声,“周正,模样配得上今今。”
周川觅:“谢谢奶奶。”
乔衿予嚼完嘴里的青菜,立马反驳:“……奶奶,他只是来玩的,过几天就走。”
她上脚踩住他的脚背,无声警告他,别多事。
她挑露出的锁骨上有殷殷红痕,漾住了他的眼,他低下头吃自己的那碗面。
吃完了周川觅主动揽下洗碗的活,乔衿予立在一旁观摩。
为什么用观摩,其实是乔衿予的一种无情取笑。
她终于找到周川觅的知识盲区了。
他把碗托在掌心,洗碗巾包住食指,从碗边开始绕着碗身划圈擦洗。
两个手兜着碗放在水龙头下冲刷,最后举到身前问她:“算洗干净了吗?”
乔衿予点头,努力憋笑,“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把你洗碗的样子录下来,拿给顾恣看他会笑死。”
他得到了肯定,便马上洗第二只,“可以录下来,但只能你一个人看。”
乔衿予趁着他现在心情还不错,便乘热打铁想要提醒人,她从后搂着他,说:“我奶奶她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他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下来,不答反问:“我从你房间出来的,说是朋友你奶奶信吗?”
乔衿予语气轻快:“她不管我这些,我们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一点,她只要我开心,我带什么人回来她从不过问。”
他把洗好的碗竖在沥水架当中,抽纸擦自己手上的水珠。
乔衿予跟着他走动,“我知道你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才带你回来的。”
周川觅下颚绷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剑锋一样的眉拧起,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背对着她站立。
乔衿予觉得他气性是不是也太大了,而且做人怎么能既要又要的,她的声音透着不耐:“昨天、昨天你不是挺开心的,你不是说爱我吗?”
乔衿予:“你转过来。”
几分钟过去了,厨房里两个人的呼吸音都清晰可闻。
“你转不转?”她用着平常音,没有讨好没有软意,听着像是威胁。
他动了,回过身子,手撑着洗水池边上的白色瓷板,整张脸冷若冰霜,唯独眼底掩荫着几分消沉。
乔衿予向他靠近,掰正他的头往下,“你干嘛要生气,又不是不让你过来了。”
她拿出唇膏,旋开盖帽,昨天两个人亲的有点疯,乔衿予今天嘴唇感觉都有点肿。
她早上就想着给他也涂点,结果下楼就忘了。
冰冻的膏体贴到唇上,他适时松开紧抿的嘴。
他终于有了些松快的反馈,抬手把她抱住,乔衿予继续说:“你不是还有修复的事情要做,过几天又要陪我去市里,你答应了他们的事情又不去做,我不想听到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不想你到了你爷爷面前交不了差。”
吐露太多,她有点说不下去了,“……为什么非得我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她的手探进了周川觅的左边裤袋,“这个给你了,自己记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