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是个孩子,那些谋人性命的事,她虽是个旁观者,但她并不太能说的明白。就只知道一个死了一个被抓起来了,听说手脚都被打断成了一个废人。沈温问她当时的细节,她抓着脑袋不安的一直看向四周,只说:"哎呀你别问了,这事我不清楚总之你当心便是,我先走了。"
葵儿跑了,沈温只好也走了。
沈温走的是大厨房的方向。大厨房占地很大,还有菜园子里头种着菜,有鸡鸭笼子还有个猪圈。沈温故意进大厨房看了看,此时已经过了饭点,那做饭的厨子厨娘都回去歇了,只留了个看火的婆子,眼睛模糊似乎耳朵也听不见,沈温从后边叫她她都没回应。
沈温便出了大厨房,沿着菜地去了后边,后边有片竹林,竹林后边居然有座院子,还是高门大院的。大院里有门房,沈温偷偷潜到门前听了听里边,里边的守门小厮在说话。
通过他们的谈话沈温这才明白,这院子的主人好像叫琛爷,他今日请了一帮贵客来大院里吃酒,却听说姬大老爷病了,于是一群人先去瞧姬大老爷了。
沈温听了听打算绕到后边,去翻墙过去看看里边,她觉的这个琛爷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谁知还没离开,就听见里边这样的对话说
"唉?你说咱们爷这回会不会如了他的心愿,将那水榭楼的楚氏姐妹弄来?"
"你呀!就别想了,这楚氏姐妹可是有名的妓子,这样的事儿,除非她愿意,若强行做那勾当,叫人知道了是会出事的。不说别的那史小爷就得跟咱们爷翻脸。"
"不是……上次……咱们琛爷说的话你没听见?他还跟咱们炫耀这楚小妹是如何的香软诱人的?"
"那是在史小爷吃了丹药神志不清的时候,这事后他这叫一个懊悔,到如今都不搭理琛爷呢。"
"那这回咱们琛爷这样兴高采烈的来干嘛?不是说要玩个新人吗?"
"嘿嘿……就是个新人,又是那栩夫人派人来给琛爷说的,还送了好大一份银钱呢。"
沈温听完便打消了进那院子的念头,她觉的有必要去会会那个叫花姨娘的女人,顺便看看那个栩夫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沈温回到来时路,凭着记忆找到回水榭楼的路。
进了水榭楼的北门却拐到西北门,出了西北门就是宽阔的水渠,那水渠上果然同小红说的那样有小船。沈温上了小船往西划,一开始是逆向,很费劲,划了一段距离,那水流就变了方向开始向北流。水流很急,沈温觉的这水流有问题,于是没有调转方向,随着水流到了终点。发现来到了姬府的北门,那水流流到离府墙二里的距离,就分散聚流到人工开凿的水渠里。水渠开凿得很匠心独特,分成地上水渠三个,地下水渠五个各自流到墙底下隐匿而出。明面上看,就只看到一个大水渠,又不会冲垮墙体。沈温猜,这墙后边应该有条河。
沈温的鞋子粘了泥土,走路费力,于是她便蹲下来脱鞋子用石头刮泥土。她蹲下的位置正好躲在草丛后边。这时她听见有群脚步声从这里经过,为首的是个女的在说话。
"你们都听好了,一会儿出了这个门,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不用我说,你们什么下场应该很清楚。"
后边有个男人连忙说:"是是是……我们一定不会说的。"
那女子听了不满意的的"嗯"了一声
立刻有个机灵的道:"我们这群叫花子是来姬府讨饭的,听说姬府有施粥,我们不懂规矩跑错了地方……跑错了地方……"
那女子这才满意的"嗯"了声。
那女子站在旁边看着那群人离开了北门,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她后边又来了一个女子,到了她身边道:"给主子送信出去了,我们回吧。"
那女子点头。
就听她们谈话说
"姑娘办事犹豫了,依我看便直接杀了那个祸根,省的她一直这样疯下去,到时候坏了我们的好事。"
"你不明白,这楚宴丘十分有能力,咱们爷十分忌惮他。所以才叫我们用那花解语做幌子,转移楚宴丘的注意力。就让她闹吧,她越作死咱们才不起疑,楚宴丘啊楚宴丘,谁叫这个痴情的女人如此丧心病狂呢。"
突然。
那感慨的女子察觉到有人偷听,于是大喝道:"什么人?出来!"
沈温不好意思的抬着左手,渐渐在草丛里露出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清理一下鞋子,没打算偷听。"
那女子看到沈温愣了下,跟身后的女子对视一下,疑惑看着沈温道:"沈姑娘?真的是你?你怎么……"
她连忙放下警惕伸手去接沈温出来道:"是谁引你来的,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快……快跟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于是沈温跟着她们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