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皇城。
“砰”一声茶盏砸落在地。
“陛下息怒……”朝臣纷纷跪地。
息怒?!王将军自请前往麟州平乱,已有月余,却半点消息也没有!
“息怒?那群乱臣贼子还没死,要朕如何息怒?!朕的将军就这般无能!?”
凌宇简直要气疯了,他好不容易扳倒了安王,只剩下平王和钰王两个无足轻重的,以为能过几日逍遥日子,连打理朝政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却发生了麟州之事,内乱不解决,他在后宫也不得安乐……
“报!”
“八百里加急!”
“琉州急报!”
“氽州叛乱”
一声声嘶哑高亢的呼声传入大殿,北凉朝堂一片哗然。
氽州?!那
那不是安王的封地吗?!
安王身陨,安王府后继无人,皇上早就派了人去氽州,这急报是
风尘仆仆一身疲惫的小兵闯进大殿,“陛下!氽州叛变!苍州禹州沦陷琉州刺史八百里加急求援”刚说完他累极晕厥在地。
魏国公几人立在前排,闻言皆是一愣,琉州距离京都只有堪堪千余里……
怎么现在才传来消息?!
先有南部的麟州叛乱,现在又有北部的氽州,苍州和禹州比邻氽州,竟然悄无声息就被叛军拿下,直逼琉州!?
这样一看,岂不是大凉半数疆土都在战乱中?!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奏报送到皇帝跟前。
李霖阙接过,递给凌宇。
凌宇一把抢过去,“乱臣贼子!朕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好啊!朕的朝臣,竟然打着为安王报仇的旗号,要来反朕!?”他砰的将奏报摔到御案下。
魏国公秦贤捡起一看,才发现里面还夹着一纸。
“那是什么?”凌宇怒气冲冲问道。
“这”秦贤犹豫了一下,躬身答道,“是叛军的檄。”
“大逆不道的东西!行这般悖逆之事,朕要诛他们九族!!全都五马分尸!!还写什么檄!?”凌宇骂骂咧咧一阵,又问,“写的什么?”
“都是乱成贼子的诛心之言,陛下不必”
“传上来!”凌宇大喝一声。
秦贤只得将手中的纸张递过去,李霖阙接过,递到皇帝手边。
凌宇一看,果然都是些骂自己的话,说当今皇上荒淫无道,无视百姓,骄奢淫逸,残害手足
凌宇歘歘几下将檄撕得粉碎,“混账!安王都已经死透了!这个乱臣贼子,一个区区氽州行军司马,就敢借他的名声起兵造反!?”
秦贤垂头不语,谁会为了一个死人起兵造反?!
氽州行军司马敢以为安王报仇的名义叛变,要么是挂羊头卖狗肉,为他人筹谋,要么就是安王根本没死
那么麟州,恐怕也不是奏报中暴民暴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