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啊,”步美耷拉着眉眼,叹道,“本来我们还打算明天叫上博士和池哥哥他们一起去看比赛,结果居然变成这个样子。”
柯南脑子里灵光一闪,向灰原哀确认,“你对这些比赛好像不怎么热衷吧,让你一整天心事重重的原因,该不会是……池哥哥已经知道比护选手不会上场的事了?”
灰原哀点了点头,往天桥下走着,觉得不用隐瞒这四人,坦白道,“是啊,体育课结束之后,我给非迟哥打电话,比护选手不会上场的事,也是听他说的,他早上好像一个人开车跑到静冈去了……”
分析一下,非迟哥喜欢比护选手,在比护选手没法上场的决赛前夕,一个人开车去静冈,好像最近两天都不想回东京的样子,连七槻姐受伤都不想回来,这是承受了多大的打击?
再一想,非迟哥那句‘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都觉得有幽怨埋怨的感觉。
她家哥哥真的太惨了,她心情又怎么好得起来。
步美听灰原哀说完,想想池非迟大受打击、一个人跑出去疗伤,受灰原哀情绪影响,有些红了眼眶,“池哥哥太可怜了。”
柯南很想说,他觉得‘可怜’这个词跟池非迟很不搭,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他平时难得对什么感兴趣,遇到这种事确实……”
“唉……”
三个孩子整齐叹气。
柯南忙摆手劝道,“好啦,这也没办法啊,以后比护选手也会有很多比赛啊,我们可以到时候再叫他去啊。”
元太仰头看天,一脸生无可恋,“我明天还要去看蛀牙,想想就很疼,明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哎呀呀,这话可不适合小孩子说哦!”
旁边传来男人含笑的声音。
放学路上,少年侦探团认识了一个看似对明天充满希望的老伯,帮对方捡了差点被风刮走的彩券后,蹭了一顿下午点心。
三个孩子受对方元气满满的精神影响,心情也好转起来,笑着吃了一顿,跟对方分别时,还叽叽喳喳地讨论。
“啊……对了,”光彦刚出店没多久,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放光地提议道,“老伯这么会安慰人,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不如跟他说一下池哥哥的事,让他跟池哥哥聊一聊,你们觉得怎么样?说不定池哥哥跟他聊过之后,心情就会好起来了呢!”
“没错,我现在就觉得明天很棒哦!”
“趁着他还没有走远,我们赶快去找他吧……”
一直皱眉思索的柯南回神,神色严肃地打断了三个孩子兴高采烈的讨论,“我们的确有必要跟着那个老伯,但不是为了让他去安慰非迟哥。”
夜里,米花站的站台上。
上了年纪的男人低头看着拿在手上的照片,脸上没有了充满希望的笑容,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五个孩子,在听到列车进站的声音后,眼角带着眼泪,悲伤又决然地朝站台边缘迈步。
这走向死亡的一步被柯南出声阻止了。
在列车驶过站台时,柯南和三个孩子一人一句,说出了推理。
男人口口声声说明天充满希望,把明天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可是说要去大阪看比赛,却连比护、英雄不会上场都不知道,说是看完比赛后一个小时要回东京和朋友喝酒,却不想想一個小时怎么能从大阪回到东京,就连之前彩券差点被风吹走、被孩子们帮忙捡回来后,却连数也不数就放进包里,怎么想都是丝毫不关心明天会怎么样。
柯南甚至推理出了男人是因为孙女患病、需要不少医疗费用,所以给自己买了高额保险,准备跳轨自杀,事后警方在男人包里找到比赛门票这类东西,再加上孩子们的证言,确定男人对明天充满希望,就不会怀疑男人是自杀的,以‘不小心掉下站台’而结案的话,就能拿到高额保险金。
男人一看想法被揭穿,说了之前就中过一次一亿元大奖,只是彩券丢失了,因为愧疚,觉得对不起住院还差不少医疗费的小孙女,才想着自杀骗保。
在柯南的帮助下,男人从自己的眼镜盒里找到了那张彩券,顿时心结全消。
“哎呀,我还想过去抢银行呢,”男人笑哈哈道,“没有去真是太好了!”
柯南:“……”
喂喂,这种想法更不对好吧……
“不过,坏事肯定是不能做的!”男人笑着弯腰揉了揉柯南的头发,离开后,还笑着摆手,“真是谢谢你们啦,少年侦探团的各位!”
“还真是无忧无虑的家伙啊……”元太看着男人乐呵呵的背影,低声吐槽,“要是池哥哥的烦恼这么好解决就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比护选手没法上场是没法改变的事情了啊。”
柯南无奈笑着,也开始想池非迟的问题。
看到打算自杀的人,他才想起池非迟这家伙的情况有多严重。
比护选手不能上场的事还是其次,他刚才回想了一下,总觉得池非迟对很多事不感兴趣的态度真的很危险。
灰原哀看着男人的背影,也想到了同一点,轻声道,“我有点担心非迟哥被坏情绪影响,抑郁症又复发了。”
“那一会儿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柯南也觉得应该重视这个问题,宽慰灰原哀,顺便出主意,“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好像一点都关注其他人和其他事怎么样,现在他不是也会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吗?其实他已经好多了,我也能够感觉到,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散散心,当然,你打电话的时候,最好留意一下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