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我最终找了一块不起眼的玉佩出来。
“这确实是块古玉,也很不起眼。但仔细瞧,那是瞧得出来的。用这块玉佩就想让金叔打眼,不太可能。”阎菲菲说。
“是你叫我自己找的,自然是我找到什么,就是什么,用不着你废话!”我说了阎菲菲一句。
“敢这样跟我说话?”阎菲菲面露凶光地看向了我,然后她那手伸了过来,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说不过,就开始动手动脚。
林家当铺的店面很大,很气派。在跳蚤市场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店子。
我拿着那块玉佩,走了进去。
守店的是金叔,我把玉佩递给了他。
金叔没有接我的玉佩,只是瞟了一眼,便说:“路边摊几块钱买的,就别拿这里来自找没趣了。”
“还以为这家店面大,里面能有识货的人呢!结果却是瞎了眼的,还几块钱就能买到?”我道。
“我鉴定过的古玩数以万计,从未看走过眼。我说几块,它就只值几块!”金叔还是没有细看我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佩。
对于林家当铺来说,我手里拿着的这玩意儿,确实是不值一看的。金叔对其不屑,在我的意料之中。
“几十年来未曾打过眼,这可是林家当铺的金字招牌。不过今天,恐怕要砸了!”我故意很大声地说道。
林老爷子应该是在店里的,砸招牌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谁要砸我林家当铺的招牌?”
林老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脸是沉着的。
“自家的招牌,别人砸不了,就算是砸,那也是你们自己砸的。”我笑呵呵地把手里拿着的那块玉佩给林老爷子递了过去,然后道:“金叔说这块玉佩是地摊货,只值几块钱。据我所知,林家当铺能有今天,那是因为从不欺客。别人不管是来卖东西,还是当东西,至少会给到市场价的六七成。不管是欺客,还是打眼,都是砸招牌,不是吗?”
“那你觉得这块玉佩值多少?”林老爷子问我。
“随随便便也得值个两三千。”我道。
“两三千块,眼瞎的才买。”金叔一脸不屑地说。
“我想听你说说,这块玉佩凭什么值两三千。”林老爷子笑里藏刀地看向了我。
“此玉雕工粗糙,黯淡无光。不细看,很容易被归于粗制滥造的地摊货之流。但若细瞧,不难看出这玉佩是由于长年被埋在潮湿之地,因土壤湿润而被腐蚀,使色泽产生了变化,所以才显得浑浊不堪。至于雕工,此玉出自民间,并非宫廷之物,粗糙了些,那是再所难免的。结合图案、字以及包浆来看,这应该是道光年间之物。一百多年的东西,虽然不能说长,但也是件古物。”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块玉佩玉质一般,保存得也不理想,雕工亦不出彩,唯一的优点,它是一块古玉。玉质好,雕工好,保存得也好,全都占全了的古玉,那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就凭古玉这一个优点,卖给识货的人,两三千块,并不难出。”
林老爷子拿过那块玉佩看了看,说:“你来林家当铺,仅仅只是为了卖这块玉佩?”
“不知林老爷子您是否方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那枚铜钱的事,我得给林老爷子单聊。
“里面请。”林老爷子说。
进了里屋,林老爷子关上了门。
“以小金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你这是块古玉。之所以打眼,是他大意了。你很有胆识,居然用这么一个物件,就把我给逼出来了。”
林老爷子在跳蚤市场混了几十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我心里的这点儿主意,哪里瞒得过他?
“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林老爷子海涵。”
我赶紧把那枚铜钱摸了出来,给林老爷子递了过去。
“死人钱?你被配了冥婚?嫁给了一个男人。”林老爷子只是看了一眼那铜钱,居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猜出来了。